顾墨镕摇了摇：“放心，是死掉的标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叶醇读取了她的记忆。在来备战学院之前，她最后见过的人就是顾诚辉老爷子，也就是顾墨镕的爷爷。他们探讨的是驯服低等虫族开采星矿的可能。这是很正常的交，但叶醇还是看到了蛛丝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沁朝着周凛霜抬了抬下巴，意思是你的心上人，你来教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凛霜开口：“‘支者’是aa级的虫族，原本生活在古地球附近的小行星带。属于非常稀有，而且繁衍能力薄弱的虫族。它们依赖于虫母‘厄运’的信息素维持生命，所以正常情况下，它们是不会离开‘厄运’边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木……屠城记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本不会是活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，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？如果要去调查那个研究所，应该是沈中校你们的事情。为什么还要叫上我、周凛霜还有顾墨镕？我们都还是学员，能派上什么用场？”林憬眯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的谈话结束，陆晨菲很自然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总有什么原因，让他们几个在这艘飞行里喜相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那场‘诸神陨落之战’里，我的父亲周引颂和盛燎云的盛放，联手摧毁了整个小行星带。所以理论上来说，‘支者’应该绝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第一反应就是要找周凛霜聊一聊，但却收到了周凛霜易感期被隔离的消息。在秘书的提醒下，她决定来找林憬。虽然态度并不委婉，但这位大小姐的手段从来都在明面上，这就有了学院走廊里发生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诚辉请陆晨菲喝了茶，水果干包裹着茶叶，陆晨菲觉得茶水很清甜，但入之后有拉扯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如此，将计就计吧。看看“支者”还能演出什么大戏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点了点，合周凛霜的“猜测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隐隐有什么东西泛着荧光，当陆晨菲想要把里面的东西晃出来的时候，顾诚辉进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顾墨镕的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：“因为有一个样本存放在联盟的高级虫族研究所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来回答关于杜辰的问题吧。杜辰的遗，有一分是找到了的——他的颅。他是有遗捐献协议的，所以他的颅交给了研究所，没有让学员们知，也是不想影响所有人的心情。而他的颅里的虫卵就是神蠱。神蠱感染了负责理颅的科研人员。科研人员又将神蠱带到了‘大逃杀’的人造星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才刚坐进私人飞行里，就爆出了她的丈夫周纵的丑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很自然地继续谈论虫族的话题，而陆晨菲的注意力被引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放出“支者”真的是这个能量在祸水东引，那就不得不说，它拥有了人类的智力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面有坑，搞不好是个超级大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陆晨菲被神蠱感染，你还记得吗？”沈沁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标本还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标本……不会丢了吧？”林憬又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沁点了点：“还有什么想法，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辰的颅就是那个木，而神蠱就是藏在木肚子里的士兵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他们由始至终都在怀疑那是顾墨镕深渊里的能量，而这个横空出现的“支者”仿佛是故意为了转移他们对顾墨镕的怀疑。

        它们就这样进入了人类的腹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大概是它从顾墨镕的大脑里学到的吧，从某种意义来说，也是一种进化。

        简直就像是学习了欧阳叠云的木计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凛霜也开口了：“我还记得在人造星球，我们见到了另一个不完整的夜瞬星。‘支者’的能力是在吞食猎物之后，拟态出猎物的样子。这不是区区神蠱能够办到的。那个时候我们就在找利用虫让林憬和庄令翊发情的虫母到底是什么。现在看来，有没有可是比神蠱级别更高的‘支者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憬点，表示自己听进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理论上绝种了，但是实际上没有绝种，对吧？”林憬看向对面的顾墨镕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立刻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顿了顿，背脊忽然涌起一层凉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叫顾墨镕来，就是为了让他去试探自己的爷爷吗？”林憬又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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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当顾诚辉被其他研究员叫开的时候，陆晨菲有些好奇里面包着的茶叶是什么品种，就端起泡茶的壶晃了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说陆晨菲和顾老爷子有关，那么今天出现的杜辰呢？”林憬的表情沉了下来，“今天找上门的那只‘支者’，它知杜辰的长相，它说话的语气和声音连庄令翊都分辨不出来——更更更重要的是，它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也是杜辰的。它知杜辰对庄令翊的昵称，知怎么让庄令翊放松戒备。它就像是杜辰本人。这真的是虫族的‘拟态’可以办到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