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，你是说周凛霜为了我，毁掉了一个人造星球的星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紧接着，林憬听到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吧，沈中校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？为什么我会在这里？”林憬环顾了一下四周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沁顿了一下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：“不要光着脚啊。明明有鞋子为什么不好好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有完没完？你在炫耀什么？这些我都能办到。”沈沁冷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欧阳叠云看着林憬，回想起在克索尔星战役的最后，周凛霜和林憬的内源连接，林憬是不可能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用金属沙来封闭虫母的，所以这是周凛霜传递给他的“意识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深一口气，原本轻快的心情变得紧张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沁额角青突突，单手就盖住了林憬整张脸，把他摁了回去：“不要乱叫爸爸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沁拉过了一把椅子，坐在了他的边，把林憬因为虫的信息素诱导而进入分化之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赶紧把脚杵进鞋子里，“你是要教我怎样把电磁门打开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都不是周凛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憬来到了周凛霜的观察室前，他推了一下，门是锁着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打开门，溜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立刻睁开眼睛，猛地坐了起来，要不是沈沁闪得快，就被狠狠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还单挑了一整只守备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欧阳叠云笑了起来，抬手捂住了林憬的眼睛，将他向后一带，后脑勺正好抵在自己的膛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不都是白搭吗？你最后还是分化成了omega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其他的监护员统计了一下数据，放下几支营养剂就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抱着后脑勺，出了得意的表情：“可这是为我办到的啊。为我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侧过脸，把耳朵贴在了金属墙上，感知力仿佛透过了金属的原子间隙，无限延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么，这种意识应该是相互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系统都显示你起来了。装睡的话，就不放你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沁却走到了医疗舱边，单手揣着口袋，另一只手直接在林憬的额上弹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沁抱着胳膊说：“在你的能量网络里，你可以将自己的能力分给其他人。那么你有没有想过，你也可以从这个网络里获取其他人的能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真的认定了他是你的alpha吗？”沈沁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憬愣在那里，思考了片刻，抓了抓脑袋说：“我感觉不大可能啊。要是这也能成立的话，那我可以借用所有人类的能力了。比如只要你和欧阳少校愿意被我连接，我还能拿走你们俩的能力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门被打开了，沈沁和几个分化监护员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中，林憬还分辨出了沈沁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监护员们一看林憬又睡下了，自动停止了交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的信息素匹这么高，而你的能力又是‘秩序’，可以理解为‘事物之间的联系’。那么试着去连接周凛霜的内源，使用他的力量。也许借用别人的力量你还不到，但是至少你能与他的神相连接，哪怕在睡梦里应该能‘请他’为你打开这扇门。这应该是小意思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憬想起沈沁那张严肃的脸，下意识转过，跑回医疗舱，了进去，躺下装睡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林憬就是能确定对方的存在，不安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出了惊讶的表情，分化的明明是他自己，但能力突飞猛进进化的却是周凛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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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少校，您这叫‘小意思’？”林憬满脸怀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还为了干了一整个人造星球上的盖亚虫群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啊。”林憬一个翻，就从医疗舱蹦了出去，面对着沈沁一步一步后退，直到抵住了观察室的电磁门，正好门没有锁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欧阳叠云缓缓地走了过来，了一把林憬的，“理论上来说，一切皆有可能。就好比周凛霜，一开始他能分解的只有物质。但是现在的他，已经可以分解对手入侵进来的源质能量，甚至于虫母的信息素网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来这里真的是镇渊！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已经不是从前的林憬了。不如用你的能力来证明……你和他匹。”沈沁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沁拎着一双鞋子，在他的面前半蹲下来，“穿上鞋，有些东西该教一教你了。”

里缓释了周凛霜的信息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请问我可以去找我的alpha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沁看向他，用很认真的表情说：“你是很罕有的omega。在联盟看来，还有很多优秀的alpha可以与你匹。比如顾墨镕、夜瞬星、盛燎云，他们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凛霜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，躺在同样的医疗舱里，他的眉蹙得很紧，但呼很绵长，他很疲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爸爸，你来看我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