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卓铖：“一惊一乍的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卓铖有意要拿这些砸晕她，她又何必扭，照单全收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谁是小朋友？我上就成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下楼。”冯卓铖不理会她的玩笑，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冯总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曦灿：“哇哦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挂断通话，视线定在她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舅舅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喜欢吗？”江乐勾着他的脖子，“冯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之后一两个月，两人见面只在深夜。

        汪顿了顿，“这个我不清楚，要问冯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冯卓铖起，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乐：“这房子也送我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江乐：“到了？”

。

        脸自然是那张脸，妆容也并不重，只是在细节改变了五官走向，让江乐看起来更舒展柔和，甜美可人，让她看起来不像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又换上标准笑容，“好了，我们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卓铖的确是故意的，以往他再没耐陪人玩风花雪月的游戏，也不至于如此暴。

        冯卓铖揪她的脸，“小朋友少闲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样？”朋友向他邀功，“够还原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曦灿拖住冯卓铖一只手臂，笑得别有深意，“小舅舅，你想干什么呀，你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天分。”冯卓铖勾，“只好给你吃奖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江小姐，这张是储蓄卡。这张是冯总的副卡。如果你要用车，这是司机的电话。”汪语调平静，将卡和名片一一摆在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江小姐还问了一句，房子是不是送给她。”汪汇报时尽职尽责。

        冯卓铖勾一笑，她倒是敢想。

        江乐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江乐适合黑色，或许她没有不适合的颜色，赫本风的方领小黑裙被她穿得复古又感，齐肩的碎发半扎，脑后一个硕大的蝴蝶结，乖巧致，像一件待拆的礼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上啊，茜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灰姑娘江乐被冯卓铖扔进了一间私人工作室，围着摆弄了老半天，终于出炉时，镜子里站着的像个陌生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宴会地点在市区一独栋别墅里，来的人不算多，朱曦灿一直注意着门口方向，一看见冯卓铖便立刻飞奔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早。”冯卓铖说，“先给你换个装，灰姑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好玩儿，冯卓铖的显然比他想的要更兴奋。茜茜业务还是过，会揣度人心，他都要后悔没早点儿找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参加一个晚宴。”冯卓铖说，“邀请你我的女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难得衣着齐整规矩坐着，冯卓铖除开刚上车时扫了她一眼，一直在看平板，他阅读的速度很快，江乐瞥见几个单词，知是一篇基因靶点相关的论文。

        江乐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江乐绕着屋子慢慢转了一圈。那日朝冯卓铖走去时，她并未预想到事情最后会这样发展。她要走的捷径不是这一条，然而她和冯卓铖的关系已然如此，她也不介意验一把“金丝雀”的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才开门的一瞬间，冯卓铖几乎要笑了，江乐竟然穿了一条旗袍在等他，深蓝色，高开叉，比会场那晚要严丝合、令人血脉偾张得多。

        江乐也果然不出意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美。”旁的人叹了句，声音轻似自语，“比照片上更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卓铖压无所谓江乐是不是心积虑，他对她脸和材以外的内容不感兴趣。两人各取所需，关系纯粹，正好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日深夜，江乐被人抵在门后，近乎悬空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多时，车辆稳稳停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江乐：“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曦灿跑到跟前了，才惊觉小舅舅今晚居然还带了女伴，她略带敌意地瞪了江乐一眼，继而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去哪？”上车之后，江乐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冯卓铖坐在沙发上打电话，抬眼瞧见江乐款款走出，未说完的话在嘴边顿了顿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当冯卓铖破天荒下午来接她时，江乐故意问他是不是看错了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样对江乐，是存心要圆她的谎，要她接受自己被明码标价。

        汪依旧是一副扑克脸，“请问江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冯总在忙。有需要他会联系你，你提前过来即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