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珂咀嚼完，刚准备说什么，他又了一片，如此重复两三次，程珂愤怒地闭上嘴，“哼”了一声，捞起旁边的手柄，新开了一把游戏，不理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下了，还是玩游戏吧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喂，我很无聊诶！你不觉得你应该点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踩了，吃苹果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比如此刻，她看着正在给苹果切块的程玦，又开始动脑。

        实在是……好无聊啊！

        程珂终于承认了一件事：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无聊的话，我给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又过了一周，两周，一个月？有到一个月吗？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天天早餐她已经玩腻了，虽然她每天都说自己要逃出去，说自己不是物！但程玦每天变着花样地喂她吃、陪她玩，还安排了舒服得不讲理的生活节奏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程珂本来只是嘴上挑刺，见他不接茬反而更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珂不知不觉中变得懒惰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疑问又一次划过程珂的脑海，让她意犹未尽地再踩了两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玦和程珂口味相似，都喜欢很甜的苹果。

        单手握住程珂的脚踝，程玦的眼神闪了闪，有些糊地说：

        同样都是一个妈生的，为什么程玦发育的就那么好呢？

        这会儿她窝在沙发上，盘得松松垮垮，怀里一只手抱着的抱枕，另一只手懒洋洋地拿着游戏手柄。屏幕里她刚赢下最后一局，胜利音效叮叮响，连带着她眉梢也得意扬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算了，被关着也好的，不愁吃不愁穿，能过一天是一天吧！

        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，不用心外界的变化，不用面对各种各样的天龙人，就似乎对时间的感知都产生了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也不生气，坐在她脚边的地毯上，后背抵着沙发，一幅闲适的样子。锋利的水果刀在他指尖转动，削出蛇一样盘旋的鲜红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艺真的很好。可是，美味的食物吃多了也不美味了，好玩的游戏玩多了也不好玩了，重复的幸福的每一天，到最后居然会让内心深泛起无尽的空虚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玦随口敷衍着，放下手柄，拿起刚刚削了一半的苹果继续削。她要吃苹果，又要他陪着打游戏，还要两者一块来，他自然是两者都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不小心咬的太大口了，吞咽下去的时候挤的咙疼，但因为汁水足够甜美，所以还想着再吃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玦忍不住笑了。他收好刀，把剩下的苹果进嘴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玦穿了一件轻薄的无袖背心，脚踩上去的时候，肌肉温热而厚实的感从脚底传来，程珂觉得很好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最厉害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种感觉让程珂大吃一惊，她将一切烦躁与不安的情绪归咎于程玦，逮着每天晚上一点相时间拼命折腾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赢啦。”她挑衅似的朝地毯上坐着的人看了一眼，“你太菜了吧，都打不过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喊了声，拿脚轻轻踢了踢程玦的背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这段时间她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和程玦呆在一块。他白天的时候不知在什么，只在夜幕降临后才会回来为她准备晚餐和第二天的午饭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玦叹了口气，在程珂想出下一个坏主意之前往她嘴里了一片苹果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其实蛮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