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想再亲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乌列尔的呼滞了滞，他轻轻抿了抿，明显不太理解眼下的情况，甚至有些局促地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手真好看，你应该多出来给我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乌列尔眨了眨眼，似乎有些疑惑，像是在确认是不是自己弄错了什么。他迟疑了一下，悄悄地侧过，出一侧的脸颊，小心地再次靠近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珂看着他呆呆的样子，心里莫名冒出一种捉弄成功的得意感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度相的瞬间，乌列尔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咽下那么一点古怪的感觉，放平声音回答：

        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游刃有余，后背渗出一层薄汗，发也有点乱糟糟的。但乌列尔显然比她更笨一些，这让她忍不住偷偷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亲这里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乌列尔见她终于开心了，也微笑起来。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冲动，使他想要开口，想要与她紧靠，可在他还未思索出一个合理的行动方式时，他听见她说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，只是习惯了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珂说，指尖轻轻地在他掌心扫过了一下，羽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脸也红红的，有点尴尬又有点兴奋。她抬起膝盖，抵上那个存在感越来越明显的鼓包，小声地说：

        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带着一点小小的困惑，纯粹而懵懂，甚至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如想象中一样好看，苍白而修长，骨节的曲线优美。他的手背和掌心有着轻微的红痕，是长时间佩手套留下的，在白皙的肤上非常明显，带着某种奇异的脆弱美感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种古怪的感受更加明显了，乌列尔下意识想要躲避，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，只是垂下了闪烁的眼眸，看着她的手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珂的视线饶有兴趣地落在乌列尔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乌列尔似乎一直都着一副手套，或许是某种象征意义上的屏障，将他与外界的碰隔开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珂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乌列尔猝不及防地猛地缩了一下手，像是被什么到了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乌列尔的耳尖已经彻底染上了红色，听见她这么说，先是怔了一下，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，轻轻地低下，乖顺地把嘴靠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珂脱下另一只手套，感觉很对称，很完美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知该说什么。面对程珂时，他总是不知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懂程珂怎么停下了，凑过来还想吻她，却被她偏过躲开了，有些困惑的视线落在她红的嘴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错了吗？是不是该再靠近一点？还是说……？

        她又想到好玩的了，眼睛很亮，在乌列尔耳边说小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手套，可以摘下来吗？不会这也有什么忌讳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珂看着他的反应，笑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，她彻底将手套脱下，让乌列尔的手暴在空气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在柔和的灯光下，轻薄的质紧贴着他的手背，衬得他的指节修长，骨骼分明，像是一件心雕琢的艺术品，带着某种禁忌的引力，还蛮色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呼浅浅的，翠绿色的眼睛微微睁着，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动作，像是一只听话的小动物，在等她的靠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食指卷起，开布料，在扩大的空隙中入剩下的手指。完全合手的料子几乎没有弹力，她的手因此紧紧贴着他的温热的肌肤，指腹压着掌心的纹路，的用上一点力才能继续深入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还是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珂语气轻快，几乎是没有多加思索地便伸出手，毫不犹豫地将指尖探入了他手掌与手套之间的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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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指在空气中不太适应地蜷缩，好像他的心也暴出来，不安地等待她的审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摘下来吧，反正也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火热的视线让乌列尔眼睫轻颤，不知为何感到有点羞耻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珂一点点剥开手套，掌心、指节、指尖。黑色的布料一寸一寸地褪去，出肤之下的真实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