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慕枝掀开眼向镜子里望了过去，之前那遮住眉眼和耳朵的发不见了，每寸发都被修剪得清清爽爽，出光洁的额，看着整个人都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，于是微微弯了嘴角：“喜欢。”

沈慕枝的发长了，额前那黑发垂下来，厚厚地盖住了眼睛，搞得他时不时要停下来，用手将发拨开。徐仁没有带他去剃店，而是选了个空闲的日子，亲自替他剪发。

涂延迅速收罗好自己的物什，然后深深望了一眼沈公馆的大铁门，转也不回地跑了。

徐仁扳过他消瘦的下巴，颇有些孩子气地追问：“真喜欢还是假喜欢？”

“是嘛，好

沈慕枝将他脸上的红晕和局促不安尽收眼底，抬起自己的双手，他绵绵地环住了徐仁的脖子。

徐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晕转向，一下子情汹涌，紧紧抱住沈慕枝的腰，他急切地吻了上去。

“那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呢？”他吞吞吐吐半晌，还是没能把这句话问出来。

“哦？什么不一样？”沈慕枝柔声回应他，眼睛却望向窗外，浅色的瞳孔没有一丝温度。

事后两人回到客厅，徐仁依旧难舍难分地搂着他，鼻子去嗅他发间的水汽，缠缠绵绵：“慕枝，你今天好像和往常不一样。”

他哼哧哼哧啃了半天，很快沈慕枝的嘴从淡粉变成了殷红色。被撩拨了的徐仁没那么容易满足，等亲够嘴他又伸手去解对方的西装甲，对着那诱人的上下其手。这时，沈慕枝拍了他的手背一下，声音像蚊子叫一样轻：“去卧室。”

沈慕枝的已经很瘦了，前的肋骨一支棱着，仿佛要戳破那层薄薄的肉。不过他早上注了足够量的吗啡，神倒是特别健旺，陪着徐仁春风一度后，他还有力气自己洗澡。

见他今日这样主动，徐仁简直要在心里高声欢呼了，他用最快的速度打发掉屋子里的下人，抱起沈慕枝就往楼上卧房走。

行行好，就让我摆一天吧。”

沈慕枝阖上眼睛任他发挥，像个最好的模特那样，不动也不说话。就这样徐仁一刻不停地剪了半个钟，终于大功告成。拿出一面大玻璃镜子举到沈慕枝面前，徐仁满怀期待地说：“快看看你的新发型，喜欢吗？”

徐仁觉得他今天是格外的好说话，放下手里的镜子，他把人往自己上扯了一把：“慕枝……”

“不行，！”家厌烦地挥动手臂，恨不得将他像苍蝇一样拍死。

涂延也不生气，鬼鬼脑地凑到家跟前，他笑嘻嘻又说：“听说这是赌王的宅子，哎，我在这附近摆摊好几天了，怎么没瞥见赌王的尊容啊？”

“混账，我家主人轮得到你来瞎打听？”家懒得和他废话，干脆一脚踢开了他的板凳，恐吓，“还不快？再不我可叫人了？”

沈慕枝用那双浅色的眼睛瞭了他一眼，似笑非笑：“真喜欢。”

徐仁年轻时候因为家里穷，什么都学过一些，理发的手艺虽不多么高妙，理沈慕枝这个脑袋还是不在话下。他先叫下人取来一块理发的围布，接着替沈慕枝发，然后用梳子将他的发来回梳着，随即举起剪刀喀嚓喀嚓动作起来。

徐仁浑然不觉地说着：“你今天对我，像是格外的好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