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松一口气。

满心烦乱，却敌不过长时间飞行的劳累，洗完澡我就一扑在床上睡着了，等我被轻轻的“咔咔”声惊醒，睁眼看见天已经黑下来，窗子透进微蓝的夜色。

屋门响动，我们一齐望过去，聂唯阳回来了。

声音是从阳台传过来，好像小石子落在上面的声音。我套上白色睡袍，下床到阳台去，扶着栏杆往下看，聂唯阳正站在那里，溶溶夜光里，长玉立，赏心悦目，夜色是他最好的衬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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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咬，笑起来：“这可真疯狂。”捉着裙摆，小心翼翼跨过栏杆，站在阳台外侧，闭了眼睛松了手往下落去。

他只看一眼就似乎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情，眉微微皱起来：“她要什么？”

他摇，伸开双臂：“来。”

“很疯狂，”我说，发现自

来往，现在还来得及。否则，你以后一定会后悔。”

他看见我，声音带笑：“嗨，朱丽叶。”

妈妈似乎认定我在走她的老路，她想不惜一切阻止我。我无力地看着聂唯阳，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扫过，又看看我边的背包，给我一个安抚的微笑，对妈妈说：“阮姨，苏苏刚坐飞机回来，你叫她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，有什么事情问我吧，是我的责任。”

“我不会后悔！”看着妈妈顽固的脸色，我觉得无力着恼，试图让她理解，“妈妈你十八岁已经生下我，你难后悔当时跟爸爸在一起？”

他的目光先在我上走一遍，边微笑，接着他似乎察觉气氛有异，走过来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妈妈竟一下站起来，着水气的眼睛瞪着我，声音颤抖：“谁说我不后悔？我就是不想让你以后跟我一样后悔！也是十八岁，十八岁！”

妈妈口气，看着聂唯阳：“我不那么多。我也并不想这样让人讨厌，但是为了我的孩子，我不惜个古板不讲理的母亲，总好过我的孩子以后痛苦。”

我睁大眼，骇笑：“你开玩笑。”阳台离地面两米多高，离他的是近的，离开地面可够远。

我又累又气，烦躁：“妈妈，你以为这是什么时代了？我的人生跟你的不同，我知我在什么！”

“阿阮，你冷静点！”聂文涵皱眉劝说。

初夏的夜风从花园过来，带着淡淡的植物芳香，拂过人的上如同令人心悸的抚摸。我也笑：“罗密欧，要绳子吗？”

还没从失重的感觉里恢复过来，已经被热的吻覆盖，鼻端盈满他的气息，如此熟悉，如此心动，我闭着眼睛，近乎饥渴地回吻他。

“勒索什么并不要紧，”妈妈坐直，瞪着聂唯阳，声音紧绷且冷，“我担心的是苏苏。过去的事，我知再说也没有用，苏苏年纪小不懂事，从今以后，希望你不要再耽误她，否则我只好带着苏苏离开这里。”

“你那么轻，而且，”他笑，声音魅惑，“信不信我？”

妈妈恨恨瞪着他，我叹气，把照片举起来给他看。

聂文涵说：“唯阳，你这孩子，唉，你最好跟你阮姨解释一下。”

客厅里一下子静下来。

良久，我们的不舍地分开，他低问：“感觉如何？”

我目瞪口呆：“妈妈！”父亲去世时我还不记事，难他们的结合是如此令妈妈不愉快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