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皇帝刚才的封赏已是越过人臣之位了，再进一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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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之下，步效远还在极力推却，姬循的声音却十分坚定，带了这年纪的少年不该有的不容推拒和武断。

归儿大笑起来，清扬的笑声惊动了停在枯枝上的几只寒鸟，展翅扑簌簌飞走，朝里面嚷了起来：“姑姑，快给我拿披风，爹要带我去遛！”

“爹，刚才有人送来了很多赏赐，还说爹被皇帝哥哥封了大得不得了的官，爹真是了不起！”

姬循脸色突然一凉，幽幽说。

“陛下，步大将军虽功高劳苦，只这有违国，万万不可！”

步效远一惊，终于不再推拒，应声了谢。

只要冠皇姓，上着这皇室的血脉，难隔阂和猜忌也就像毒蛇一样，从他们出生的第一天起就入了血脉，成了宿命的一分？

小小的归儿笑靥盈盈，不知这荣华背后的无常。

“朕意已决，众卿勿再多言！”

长公主府中，退朝回来的步效远看见归儿欢天喜地地朝自己跑了过来，一把接住抱了起来，亲了下她的脸庞。

重新封了丞相，进一等国公的萧不归急忙出列劝阻。

姬循笑：“步大将军不但是我中昭的砥，也是朕的皇姑父。朕自小就对大将军极其仰慕，这等封赏算得了什么，若是皇姑母肯首，便是再进一位也无不可！”

步效远也未料到这少年皇帝会如此，急忙推却：“多谢陛下封赏。只是步效远愧不敢当，恳请陛下收回。”

茯苓啊了一声，不敢再多说了。步效远闻言，哈哈大笑起来，心中郁闷一下散光，亲自给她穿好了披风，妥帽护手，一把抱了起来大步朝外而去：“真是爹的好女儿，等归儿再大些，爹就教你飞刀，以后个中昭的第一虎女，压下天下的男儿！”

步效远凯旋，朝廷封赏本在众人意料之中，只这封赏如此出格，却实在不得不叫人惊讶了，纷纷看向了步效远，

姬循哈哈大笑起来：“今日朕心中欢喜，传令下去，举国为定国天恩上大将军和我凯旋将士欢庆三日！”

退朝之后，昌平如常那

昌平本是想要开口阻拦的，等听到这句，心中一颤，一久违了的如冰般的寒意从她的指尖慢慢爬伸到了四肢百骸，到了最后，连心都汪出了一丝凉意。

“步大将军，莫非你是嫌这封赏还不够，这才迟迟不应？”

***

三品以下诸多官员，见大将军之面，需行见君之礼！”

茯苓闻言，一边拿了厚披风过来，一边劝阻：“驸，公主说了，天冷，怕小公主冻了。”

步效远伸手抚摸了下她肖似璎珞的一张幼脸庞，：“前些天你不是总嚷着要骑吗？被你娘拦了，说外面天冷怕你冻了。趁她在中还没回，爹这就偷偷带你去遛？”

归儿顿脚不快：“姑姑小看了我！我爹是天下兵大将军，我自然也不是孬，才不像娘那样弱弱，我昨天还偷偷看见娘要爹抱着走路呢，真是羞！”

诸多大臣面面相觑，场面一下冷了下来。

***

她觉得自己仿佛有些知他的心思，可是下一刻，却又有些迷茫了。

此言一出，满场哗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