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，她咬着牙，看着他，一字一字地说。

“我好像闻到了你发肤的香气……”
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将右手上的那块布料凑到烛火上方点了，拇指和食指捻住，看着蓝黄色的火苗飞蹿跃着卷了上去，照得帐篷里的光突然亮了许多，灼到他的手指之时，这才松手，看着这团火光无力飘舞着落到了地上，渐渐熄灭，帐篷里一下又暗了下去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发丝被烧灼后的焦味。

“我没有撒谎。你可以不信，这或许会让你接下来的日子好过些。但是这是事实。”

他的眼睛变得有些喑暗起来，慢慢朝她近了些。

“元炬，你若敢羞辱我，我绝不会活着让你带到北夏。如果中昭昌平公主的尸对你还有用的话！”

“你很镇定，让我出乎意料的镇定。但我知你心里是恐惧的。你只不过是在努力维持你作为一个公主该有的假象。但是等你知了这件事，你就无法继续着这隐藏你内心恐惧地面了……”

想，这是从你上什么地方扯下来的的料子，现在有点明白了……”

他说了一半，停了下来，终于满意地看到血色从她的面庞上迅速消退，她的眼中现出了难以置信的光。

元炬一怔，目光闪烁了片刻，再次笑了起来：“公主，你知我对你一直心向往之。你放心，现在我不会动你，就像你说的，你对我还有用。”

“夏国的子民是这世上优秀的民族，他们天生就该像苍鹰一样自由地翱翔在天空之下，但是千百年来，这块最丰美的广袤土地却被你们占据，而夏国的子民只能缩一角，年复一年地向你们俯首称臣。这太不公平了！我的祖父，我的父王就已经觉醒，开始为粉碎这不公平而准备。到了十几年前，你的母亲称帝，我就知上天为我夏国送来了最好的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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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得不承认，中昭这片国土太过美丽，太宁的宝座太过诱人，就像昌平公主你，见过的人，只要有机会和能力，就一定不会放弃占有的**。”

见她目光微微一闪，元炬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，“你有些惊讶是吗。我若是告诉你，我从小就学习你们的文化，对你们的一切都了然于心，你就不会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了。”

一阵风卷起门帘一角，他手上的烛台火苗跃了起来，照得上方的一张脸明灭不定。

“是的！就像一位棋手，他布下了一场玲珑棋局，如果没有人听他讲解布局，他会难免寂寞……”

他的语速不急不缓，音调不高不低，却带了一丝和这烛火差不多的隐忍着的跃。

昌平仍是不语，静静看着他。

“你的母亲开了中昭的新天，但是因

昌平冷冷笑，如玉的一张脸，毫无惧色。

“你已经起了，那么我想你是决心要让我明白我现在的境况，是吗？”

他把手上的那块残绸举到了自己的口鼻，用力了口气。

“你的国，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国。坐在太宁里那张宝座上的，也已经换了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