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力吞咽了一下，才结结巴巴地将话接上：“只是男的像女的不好！……男的应该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男人的样子是吧？”山楂接过了他的话，继续笑嘻嘻地追问，“那你接着说说，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……”齐砳战战兢兢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，但越说越觉词穷，“要阳刚，要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对对，就是要阳刚，要气，要爽快，要会干架，不怕疼，不怕累，男人血不泪……”她用她清甜的嗓音一一细数过去，顿了顿，又补充了一句，“哦，对了，大夏天还不能涂防晒霜，下雨天不能打伞对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齐砳僵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声音越甜，语气越，就越是让人骨悚然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下一刻，她话锋一转，矛瞬间就指向了他：“那你算什么‘男人’啊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齐砳的眼角猛地抽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啧啧啧，你看你，既不爽快，又不气，磨磨唧唧滴滴，又爱哭又爱生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嘛……”她的语气逐渐恶劣，出近乎变态的狂热，“你本不知我有多想给你穿上猫耳猫尾巴，把你绑在床，抱在怀里玩你那在屁里的尾巴……玩够之后，再把它出来，上假你，一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到你哭着出来为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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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齐砳彻底僵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后背已经发麻，脑子里全乱了，像是彻底打了死结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——

        情绪正停在杠上，他生怕自己一开口，就会被活生生气到哭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试图调整呼来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就听到耳麦中又传来了山楂的惊叫：“哇，小弟，这么急，别是了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齐砳立刻屏住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憋了半天，终于还是憋不住，开口前，先发出了一声比哭还难听的冷笑，然后恨恨地骂了一句：“晏小珊，你变态吧！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一出，对面顿时麦了，随即传来的笑声堪称丧心病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直到笑够了，才冷冷地嘲讽：“哎呀，齐砳，你嘴上骂我变态，别是已经诚实到得水了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下一秒，来伊炮的声音也带着笑响了起来：“师公，快拍张照发在公屏上，是男人就要自证清白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——这句话终于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稻草。

        齐砳一言不发地退出房间，关掉电脑，扯掉耳机，沉默地爬到了床上，侧卧着躺下，将脸埋进了枕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