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问号打断了他：“会想我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杨学就乐了：“能给我带钱来的我哪有嫌的？不想见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小问号又往下了两下鼠标，确定完结之后，才回过来，面对着床上的杨学问：“后来呢？钱还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着就笑了，看不出高兴，倒像是有些感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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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杨学顿了两秒，终于破了功，满腔深情转眼就成了玩味：“实话就是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歪过，想了会儿，才点了一下：“没错，就是最后一回，她临走的时候，借我这儿用了一趟厕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打了个嚏，人是彻底清醒了，就是没什么情绪，只觉得有点好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，后来就没再来了，也有一年……两年……”他掐着手指算年数，“也有两年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确实有两年多没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问号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了好一会儿，突然打了个响指：“你最想见到的客人是哪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小问号饶有兴致地顺着问：“那如果有一天我也走了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冬寒不出所料，春寒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骗子是万恶之源，钧翊提供的第一个人设，一个拼命想从死抠门的老杨手里骗钱的小坏。

        ※装纯小骗子的故事就这么结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文档到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沉静地问：“实话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到这边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，摇着笑着叹了口气：“还真是她干得出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吧。”他想了会儿，打了一记响指，敲定了作战方案，“那下一个故事，就写她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天我睡前去放，才发现洗手台上放着一个套儿，拎起来一看，里果然装了十个一钱。”

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下一个故事应该没小骗子这么欢乐，人设是我自个儿供的，我自供的人设总有点苦大仇深，争取速战速决。

        适合小骗子的一首歌，建议光听歌，看看歌词，不要理评论里刷海澜之家的那些人，我现在已经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目前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切换比较随意，没什么章法，基本是看哪个不尴尬就用哪个。我对自己要求不高，这么乱来也完全OK，舒坦就好，所以第一个故事就这么定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问号也跟着笑了起来：“那再后来呢？她就再也没来过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出这三个字后，眉一动，像是想到了什么，突然收住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会想一想，”他挑了挑眉，“但不会太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学枕着胳膊抖着，一副痞相冲着她笑：“这小骗子赖了我好几回账，都说没零钱，直到那一回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杨学不假思索：“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起来目前安排的前几个客人都是小姑娘类型的，御姐型的在后，咱们排排坐吃果果一个一个慢慢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※日常伸手讨嫖资，评和收藏我都要，嘿嘿，谢谢老板！

        他把笔记本放进床柜底下，合上柜门，又回到床上盘坐着，搓着手问对面的小金主：“那什么……要不咱们还是聊聊下一个故事写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到最后，我也只好笑笑，裹紧夹克，叼着没抽完的半烟，趿着人字拖，一个人慢悠悠地晃回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永远也不知客人下一次什么时候来，也不知她们到底还会不会来……所以不用太期待，随缘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问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：“你会想她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※车里放的歌是Pink　Martini的，网易云地址：

        “还好，不怎么想。”他漫不经心地扯起一个坏笑，“毕竟她把借走的一块钱还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和老杨羁绊不深，主要成就是骗了老杨一块钱（虽然还了）并打开了老杨新世界的大门，这样老杨就能打开下一个故事主人公新世界的大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杨学抬起双眼凝望着她，忽然深情款款地开始唱：“走吧，走吧，人总要学着自己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干我们这一行的，就是得想开。”他翻起床，走到小问号旁，关了笔记本，掉了插座——省电，“要每一个都想，哪里想得过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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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好说啊。”杨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，“出手阔绰的主儿，哪有我不爱的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想见的么……”他摸着下巴，慢吞吞地逐字往外吐，“还真有那么一个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最不想见到的客人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