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肚子差不多饱了,他眨了眨睫,扯了扯她的衣袖:“够了,带我出去――”
靳长恭将夏合欢搀扶着半坐起来,靠在她肩窝
,端着一个木碗喂着他小口地喝着。
听夏合欢报出一个化名,便突然昏倒了,靳长恭一惊,立即冲上去接住他。
这是,她默默地跟着他这几日,脑中考虑得最多的一件事情。
【想对你好――】
靳长恭闻言,立即将他公主抱了起来,再轻巧地放在之前睡着的稻草铺上,想着他昏睡了两日,肯定又渴又饿,便再替他倒了一碗锅里温着的肉麋汤。
他曾想过,若这世界真有这么一个人,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,他……
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像她这样,陪着他的任
,由着他疯狂地发
,然后,等着他回
,一直默默地守护着他,照料着他,关怀着他。
他一直知
,真的知
――
靳长恭看着他,蹙眉:“外面很冷。”
“我想出去,在这种四面是墙的房子内,会令我感觉到窒息。”他看着她,平静地表达他的想法。
耳畔那如同宣誓般甜如蜜糖的话是谁在跟他说呢,此刻,他眼睛里只剩那一双占
他全
神的熠熠星眸。
因为想要对他好?所以这一段灰暗的时间,才会对他温柔至此吗?
靳长恭最后一句并没有说谎,他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,她虽然不敢大口气地包揽下今生的全
生活,但至少她能够帮助他的地方,绝不吝啬。
我会对你负责的,此生不离不弃。”
故意折腾着自己,可是,当他重新醒来,才发现他这么
,也并不能令他好过一点点。
看靳长恭那利索熟练照顾他的动作,夏合欢那一直死寂的瞳仁渐渐泛起涟漪,他发现他
本收不回凝视着她的目光。
【我对你一见钟情,行不行?】
一见钟情?
据书面的解释,那是喜欢他的意思吗?
【我看中你了!】
将熊
裘抱紧他,靳长恭搀着他出去了,果然外面一片
“夏,阿欢?”
那掷地有声,信誓旦旦的话,令夏合欢
躯剧烈地一震,睫
不住颤抖,如雨打琵琶。
不离不弃,他想她
到了,在他变成行尸走肉的这段时间,不一厢情愿地阻止他,不会用着温柔却不痛不
的话来劝
,而是选择最令他感觉到安全,最轻松的方式,陪着他,关心着他,不言不语,却在暗中替他收拾一切残局。
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,他一
清爽,
淤积的旧伤也好了许多,不,是更早就发现了,这段黑暗的日子内,一直是她在他
边照顾着他,无微不至,无怨无尤。
“
很昏。”
【我会对你负责,此生不离不弃。】
心中酸涩得揪痛,他不想变成这样的,可他控制不住自己,他心底就好像破了一个
,
内住着一只狰狞凶残的魔鬼,他叫嚣着破坏,想破
而出。他唯有想让自己的
达到极限,变得很累很累,这样脑子才能有片刻的空白,他才能遗忘破
中的所有憎恨,厌恶与疯狂。
靳长恭一愣,颔首:“嗯。”
夏合欢却没有昏过去,只是全
无力地垂着卷翘的睫
,平淡地抬起看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