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几、但又必须存在的理智吧――
疯的时候,我始终知
自己在疯。
像死亡这样一件看似极遥远、也极小概率才会发生的事件,竟然可以让我恐惧到这个地步,归
结底,还是因为我的运气实在太差。
我赌不起,但概率论总是无时无刻不在
我赌;
我太想赢,所以辩证法一定会机关算尽要我输。
陶屿太好了,所以我一定会失去他――
一直以来,我都是这样害怕失去他的。
其实早在相识之初,我就这样惧怕过失去,只是当时我们的关系尚且松散,他对我而言还没有那么重要,所以那一切都不足为虑。
可是不知
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和他的枝干竟然已经合生到了一起,等到发现的时候,早已盘
错节,抵死缠绵――
说到抵死缠绵的时候,他的
正死死缠着我的腰,真的好像长在一起的枝干;我们两个十指紧扣,就像盘曲纠缠的树
,生死与共。
死亡这个话题是这样的让我痛苦,可我还是要跟他聊,就是因为我害怕。
在我看来,恐惧这玩意儿就像影子,你越逃,它越要追你;当你停下来凝视它,它也会停下来凝视你;然而当你反过
去追它的时候,它反而要逃,而且只能被你撵着跑――
所以这一次,我要追赶恐惧,直到彻底将它驱逐出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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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那天,我对陶屿说,命运其实就是辩证法加概率论。
我们都知
,它会千方百计地制造缺憾拆散爱人,用灾难,用隐瞒,用伪饰,用猜忌,用误解,用谎言……当这些都不能
数的时候,就用死亡。
我惧怕面对死亡,甚至一度连想都不敢想,但我越是逃避面对它,就越是怕它,反而盯着它看久了,慢慢地也就不那么怕了。
所以有句话说得好,想一想死并不是什么坏事,想明白了,倒能活得更自由些――
事发当晚,陶屿的第二次高
,就诞生在自由之下。
当时的我已经止住,但他还在哭,我那会儿是真的怕他直接就哭嗝屁了,左轮手枪来得太早,而我还没准备好。
好在没过多久,他自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,就蘸着
重的哭腔问我:你好了?
我说我好了,他就有点儿纳闷地说:那我怎么还没好?
这句话出口,他自己都笑了,又有点儿不好意思,就一把扯起了我的背心下摆掩住了脸,试图偷偷地把眼泪鼻涕蹭上去,被我抓了个人赃俱获。
我一边骂我
一边脱背心,同时还一边真情问候他你是人吗,他则理直气壮地拿我的背心
干净了脸,还振振有词地说你早就该脱了,然后心安理得地过来和赤条条的我抱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