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低：“羽……小姐待宁无微不至。”

“我……”宁吞了口吐沫，才接着开口，“我不该，不该瞒着你……弄伤自己……”

乔羽佳只是静静看着他，隔了一会，确定宁没有话说了，才轻声：“宁，你确定要这样避重就轻么？你知你伤害自己，不过是我生气的导火索，还是说，你今天同我说的错了，不过是随口一句敷衍？”

乔羽佳这回不再说话了，只等宁自己整理好了要说的话，果然不过小片刻，宁便：“小姐当初为救宁，煞费苦心，我不该这般随意伤了自己；小姐疑我，原是常情，只需好好解释便是，不该动了使计的心思，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你伤心不忍……”

乔羽佳突然这样问，宁自然有些慌乱。

宁想了想这两天来乔羽佳替他上药，买饭，帮他添置家，摇：“没有人比小姐对宁更好了。”

膝盖不过弯了弯，到底是没敢跪下去，宁垂的愈发低，轻声：“我……不是敷衍，是真的觉得错了。”

他自然知，也正因为知她会生气，才想要瞒着她，这两天，乔羽佳为什么会这样待他，宁心里也隐隐约约有答案，可是他却无心去整理那些思绪――他只需要为错的事情受责难，至于究竟是哪些地方错了，或者是不是真的是他错，一向是不重要的。

乔羽佳抿着嘴，不去打断宁，宁说到这里的时候却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乔羽佳，见她面上虽没有多少表情，眼圈却红了，心中更是愧疚，接：“我……这些日子以来，羽佳你待我真心真意，从我的角度考虑，为我着想……怕我不适应从不我，我却――却自以为是，行事只凭自己的感觉，却忘了和你商量……我……”

这话虽然没有疾言厉色，却是诛心，宁脸色瞬间就有些白了，膝盖一，却旋即被乔羽佳喝：“给我好好站着！”

乔羽佳又：“可有对你不好？”

乔羽佳没想到宁竟然能将自己剖析的这样清楚，连她准备好的话都说了，强忍住自己眼里涌动的泪意，低声：“我不恨你行事不同我商量，却气你自以为是，以为伤了自己就能讨得我欢心，或者着我应了你的要求，宁，我真的难过……”

房间里一时又安静了下来，等乔羽佳调匀了呼，才又：“宁，你告诉我，这两天我待你如何？”

宁略略有一丝茫然，若在过去，任是哪个男人能够遇上乔羽佳这样无微不至的妻主，只怕都会日日还愿，可是――从今以后都这样？心里立即涌起一阵难过的情绪，十分压抑，闷又找不到出口，还有什么不满意呢，毕竟乔羽佳已经到这个份上，比他见识过的大分女人都好很多了，可是心却不受控制，不停的想要脱出理智，告诉他不够不够。

乔羽佳：“那你喜欢么，以后都像这样？”

宁定在当地，看着乔羽佳，却也不敢真的上前了。

乔羽佳声音里带着哽咽，看的宁几乎忍不住就要上前来劝她，结果刚往前走了一步，乔羽佳却突然深口气，有些狠厉：“谁许你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