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很红，嘴很白。

“莫乙。”

“别去。”他重复着，固执地望着她。眼里有种快哭出来的悲哀。

她盯着他，数秒，一叹。“有些事，必须解决掉。你知的，唯书魅。”

“是吗？”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。

“你在这里，站了一夜？”她愣愣地，看着他已经不再滴水却依稀透着水渍的白衬衫。

看来，有些事情必须得说清楚，不能再拖。

站在寒风里，背对着她的方向。

昨天，到很晚很晚，她才听到电子锁开门发出的BIBI声。

“别去。”他说。一手撑住了她打开的房门，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
那却传来低沉的笑声：“不用这么地不耐烦，立刻就有一个好消息要给你。”

他靠在门边。定定地望着开门出来的她。

他的手冷得象冰。

她伸手，要去拿开他门上的手。一碰，他则象电般，立刻收回了手。

他象错事的孩子，低着，直了子，靠在门边。

到楼下，便看到了依然穿着篮球服的莫乙。

无眠。

换好衣服，打开房门，却停住了。

“啊！”她似突然想起什么般，静默数秒后，说：“对不起，丢了。”

不耐地接起，“喂？”语气不甚和善。

“下来。我在你楼下。”他说。挂了电话。

天刚亮的时候，家里的电话便开始一遍一遍地响。

他下颚收紧，沉默着。撑住她房门的手有些颤抖。

皱眉。看看挂在墙上的钟，六点。

之后便开始发呆，理不清自己的思绪。

那么早。

“我……”她刚要开口，

衣服依然是昨天雨中的白衬衫。

“是吗？”他看她的眼神深深地，突然让她不敢正视。

他立刻打断了她的话：“我的外套呢？”

带笑的声音不变：“所以，提前结束吧。因为，我发现……这个游戏，并不如想像中的……”转，背对她，“好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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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到声音回，见她注视着他上的篮球服，嘲讽地一笑：“再冷，也过了。”

他说喜欢她，却因为该死的关系？所以，要拿自己出来负责吗？

他盯着她，眼神深深地，依然是低沉的带笑意的声音：“我们的关系，只是游戏吧？”见她点，他嘴角突然裂开一抹悲哀。

“我来，是想告诉你，我们不……”她的话说了一半，又再次被打断。他象是对她的行为很失望般，说出来的话语冰冰的：“外套丢了，我们的游戏没必要继续下去了。”

电话响了很多很多遍。

“降温如此地明显，你不觉得冷吗？”她靠近他，说。

一大早爬起来打球了？

是他回来了。他，还是回来了。

她看了他一眼，越过他，走了出去。

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，一滴的水滴，落在脚边。

必须解决掉的事，包括他吗？――

她不想理。

“……”一时地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