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到底是年纪大了，近来见后见得都不多。先前都没能有孩子的嫔，日后也悬。

舒皇贵妃让他们分坐在了自己两侧，挨个给他们夹菜，结果沈济和柔凌倒还好，欢宜和月恒都反过来也给她夹。

里就是这样，人谢得比花还快。说被遗忘，就能立刻被忘个干净。

“？”舒皇贵妃愣了一下，看了她们一会儿，问说：“你们的母妃教你们的？”

翊坤。

“我可真懒得吃这席。”云诗懒洋洋地打哈欠，“谁跟谁也不熟，谁跟谁也不待见，有什么可聚的！还不如各自在房里待着，谁爱和谁聚自己走动就得了。”

天真冷，她就又给两个孩子各添了一件衣服。

下一瞬，她不由自主地遥望向月恒。

“可不是嘛。”楚怡咂咂嘴。

……一往情深或许也是存在的，至少到目前为止，这孩子的母妃都还在东里如日中天。

舒皇贵妃想着这个，心情有点复杂。

如今又要重新应付这个，她还真是有点心累。这感觉就跟下班之后还要参加公司聚餐似的，其实说哪里不好也说不上，但就是疲于应付。

于是满翊坤的人都在盯着四个孩子看，他们在屋子里玩玩闹闹也没什么感觉，全然不知这一屋子的大人都快被他们可爱死了。

再者，就算皇上还需要人侍奉，也总有更年轻、更漂亮的姑娘由着他挑，这些个进几年都还没得的，又哪还有人能想得起来呢？

――舒皇贵妃自顾自地这样想着，思绪忽而滞了一下。

然后她们一起嘱咐孩子们：“去那里要乖乖的哦！不许闹哦！”

两个孩子都乖巧地应下，接着便由人带了出去，送去舒皇贵妃那里过年。

到了晌午，众人一并用膳。几个孩子虽然没玩够，但听说要吃饭了也都乖乖地坐去了桌边。

东里一直没用起晨省昏定的规矩，大家每年“齐聚一堂”的时候，基本就是除夕、上元、中秋的宴。机会不多，却每次要么是艰难地粉饰太平，要么就是直接开掐。单从这点来看，楚怡还怀念前两年在园子里待着的日子的――因为一半人在东一半人在园子的缘故，人横竖都聚不齐，这类小宴也就全都免了！

一往情深什么的，是不存在的。

但在细想想，舒皇贵妃又觉得罢了，儿孙自有儿孙福。

随居的嫔少不了奉承舒皇贵妃：“娘娘真是好福气，这么多孩子承欢膝下。”

她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？总没办法沈晰喜欢赵氏。

云诗则在楚怡这里赖了下来，反正今天她们都没什么事，太子也白天也不可能回来，不如一起待着，傍晚时再一赴后宅的宴席。

第81章

舒皇贵妃听言只是笑笑，不好回过来跟她们说你们日后也会有。

四个孙子孙女都在，舒皇贵妃单是看着都觉得高兴。他们其实原也该与太子和太子妃一去向皇后问安，但今年实在是冷，皇后就早几日下了旨，让各府七岁以下的孩子都不必去了，大家都轻松一些。

她也不喜欢赵氏，单从子来说赵氏就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。但作为太子的养母，她又希望太子能与太子妃好好过下去，虽然只要政治清明朝臣也不会太盯着女眷的事情不放，但比起来，到底还是夫妻和睦来得最为稳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