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多时，便见一量不高的女子由女引着朝这边行来，到了近楚怡一瞧，大概也就十五六，这才想起来六皇子是年初刚开府成婚的。

东的差，不知不觉就离那边远了。

沈晰心里深深感慨了一遍这句话，接着抬手在楚怡额上弹了一记响指：“你可真是我的福气。”

皇帝坐在罗汉床上看着他们玩，偶尔拽过一个喂一口点心再放走。过了半晌，皇帝跟沈晰笑说：“小月亮还是格外活泼些。”

小月亮穿着一粉的衣裙，朝皇帝扑过去的样子可爱极了。皇帝把她抱到膝，笑地问她：“月亮啊，你以后常来皇爷爷这里玩好不好？皇爷爷给你准备点心吃。”

……小姑娘很灵巧嘛！

“是。”沈晰颔首，“这丫胆子也大，儿臣和楚氏也没太拘她的子。”

这弄得楚怡稍稍慌了一下，因为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，是正室见正室、侧室见侧室。据说放在皇子府间，侧妃跟别府更低的妾都不太走动，但东本地位更高而且又没有侧妃，所以她这个良娣先前才总能请侧妃来坐。

说皇帝不疼三皇子那是假的。若是不疼，他也就不会在意什么手足相残了。但同时，他又在平衡权力，把三皇子蒙在鼓里。

乾清小厨房出来的点心那真不是普通厨子能比的，就是东的厨子也差着一截。小月亮刚才就吃得很开心，一听这话立刻干脆点：“好！要豆沙酥和酸！”

皇帝点点：“拘她干什么，但凡能分清是非，就由着她去。”说着他便朝小月亮招了招手，“来，到皇爷爷这儿来。”

但到底是人都到了，而且太子妃也不在园子里，楚怡想想，便还是只能见。但她这回专门迎去了院外，以示尊敬。

如今来了个正妃，好像有点越界。

皇帝上次见他们时，四个孩子还都只能躺在床上。如今都大了，在寝殿里跑跑的，气氛十分热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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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之三弟得忙起来了。”沈晰笑笑，“我把六弟也用了起来，但他年纪还轻，你回把他府里的侧妃请进来说说话，免得他心里不安。”

楚怡被夸得一雾水，他揽着她坐下，慢条斯理地跟她解释了一遍怎么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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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子妃。”她颔首要福，六皇子妃朱氏有意无意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：“二嫂别笑话我，我这一路颠簸得厉害了，心里恶心得很。有清茶没有？我压一压。”

如此，可以就让沈晖先安安稳稳地忙着，看似有权，实际上离大权越来越远。等到沈晰继位，一切尘埃落定，他就是急也没辙，沈晰这边再稍微忍上两分，便也犯不着骨肉相残。

楚怡顿时对她有好感，拉着她进了屋，也没要茶，让青玉上了盏酸梅汤，跟朱氏笑说：“我这儿的厨子酸梅汤熬得不错，你尝尝看。”

楚怡听完恍悟着感叹：“天啊，你们这父子感情真复杂……”

过了三日，六皇子府的人就进了毓仁园，来的却是正妃，赶去楚怡屋里禀话的人说是因为侧妃病了。

与此同时，太子正带着孩子们在隔的燕云园陪皇帝。

楚怡点点应了下来。这种交际有过几次之后她也轻车熟路了，和四皇子侧妃甚至真的交好了起来，现在她还喜欢这种事的。

――姜，还是老的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