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清楚位置后，凤泠便回用了晚膳，沐浴后直接屏退人上榻歇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这样凤泠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缥缈殿，因地偏僻，挨着冷，在这夜里隐隐透着阴森。

        凤泠在院中站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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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凤泠摇摇，吃了三块绿豆糕，顿时疲乏起来，抓过他的手放在枕边，打着哈欠：“我睡一小会儿，你不许走，粥来了叫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还是宋景翻了宗祠，：“按理说，这辈该从念字。不如就叫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二人事先约定好了暗号，届时宋景以她大病初愈子虚弱为由，坐于屏风后陪她听政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景轻叹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她为何提起此事，宋景以为是她想起了什么，点了点，神色复杂：“阿泠，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凤泠乖乖告辞，出了延和殿本想回梧华，可走至半途，倏然想起那日与祁晋的约定来，便随口问了问缥缈殿的方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照这个逻辑，一切便说的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凤泠犹豫片刻，小心翼翼地开口：“我以前，是不是有个夫君？”

忙谢，抓起几个绿豆糕就往嘴里，好在宋景提前备了茶水，倒没让她噎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念之？可有什么典故？”凤泠瞧着那个“之”字，口猛地一阵刺痛，眼前飞快闪过几抹零碎的画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“在下……单名一个之字，见之不忘的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直等到快到子时，这才换了不起眼的常服，开窗溜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虽代替不了贺之，却也愿替他完成那些未完成的心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着宋景方才交代的话，好奇：“你说我是生产后昏迷的，那——那是我们的女儿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对了，祁晋也说他是自己的夫君，会不会这个孩子原是祁晋的？

        从到尾，凤泠只需装装样子，尽量沉默少言，按宋景的信号对于朝臣的上奏允或不允。

        倒也有几分熟悉的霸。

        昨日为照顾她，拖了好些奏折没批，宋景急着理朝政，又怕落人口，便将凤泠一同带到了延和殿，怎料凤泠刚看了一本奏折，便嚷着晕，一倒在榻上睡死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记得，宋景说过，这里住着大雍送来的质子，让她千万不要靠近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，祁晋约她在此见面，应当不会害她吧？

        她原先毫无绪，毕竟没了记忆，对女儿既陌生又亲切，思索半天也敲定不下一个字。

        着实单纯得让人有些……半喜半忧。

        再抬时，却见宋景脸色不好，她正关心两句，便被他堵了回来：“阿泠，政务缠，今夜怕不能陪你睡了，你先回去早些歇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言外之意，不就是说她和别人生了孩子，给自己如今的夫君了绿帽子？

        殿外两名守卫见她孤一人前来，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，下一刻便被凤泠命令只许守在殿外，不许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口的守卫瞧见是她不敢拦着，只当是陛下想独自趁夜色散散心，并未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景见她抬手捂住口，垂眸低声念：“念之所及，心之所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，便提笔写下两个字。

        缥缈殿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。

        虽比不得梧华和延和殿，只有一个偏殿和两个厢房，殿外却带了一空地，种着两簇紫薇花，月光下透着朦胧的粉紫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念之，凤念之。真是极好，便就定这个吧。”凤泠细细品味两遍，心中甚是满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凤泠一觉睡到了午时，醒来和宋景用了午膳，让娘把女儿抱来逗弄了一会儿，还抽空给女儿取了名。

        说来轻巧，凤泠下朝时险些从台阶上跌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，皇夫宋景只得继续担起重任，替大凉女帝批阅奏折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日，凤泠一早便被宋景叫了起来上朝。

        时辰一到，便咳嗽两声，装作不适退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不是。”他递茶的手一顿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比起凤泠先前多疑的子，她如今不过短短几炷香的时间，竟然就依赖信任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