岚烟微不可见的退远了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没多久，就有姜鸢提前安排好的人为他们解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姜鸢皱了皱眉，「不敬先帝」的旗号一打，这事就可大可小了，怎么裁决全凭一圣旨。可这事里有明显的漏。

        宗均伟虽领兵在外，京中府兵却也听宗滢调，她手脚麻利，但凡有人提洛神，立刻寻个由、打上门去，大有划清界限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他这招不中，必然还有后手，咱们都得提起神来。”宗滢嘱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摆了戏。”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姜鸢瞥她一眼，回宗滢：“些许往事，不必深究。”

快，她也请那班戏子进府，连唱了两天的「洛神」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新的言就这样轻易的兴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莫不是五王求娶不得，才勉强娶了如今的五王妃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宗滢啧啧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事不正？姜侍郎真敢说啊。”宗滢点，“不过也是，哪有刚死了丈夫就到嚷嚷他八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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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第三天，章泉的魏有山亲至十二王府外的巷，把唱洛神的戏子拖出车、摁在地上抽了四十个嘴巴，直打得她连谢恩的话都说不利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里宗娘娘出骠骑将军府，钟情于陛下可是无人不知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就是你想浅了，姜端可没提八卦，姜端说的是冯氏出京排场过大，对先帝不敬。”陆存梧纠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多出点。」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，替你出气来了。”陆存梧哭笑不得，“他说，先帝过世尚不足年，冯氏行事不正、有污先帝遗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鸢被陆存梧攥着手，迷惑：“兄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内容？”姜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他和他媳妇情谊甚笃，为媳妇请封诰命呢。”宗滢乐得直拍大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人在意这样的话是否属实，大家只想多些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二人并排躺在架下的纳凉贵妃榻上，悠哉悠哉的吃着切成块、用冰围着的西瓜。

        姜鸢点点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「路途遥远，五弟不必亲来了，出钱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姜鸢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保不齐啊，王妃出虎贲将军府，实在是——照葫芦画瓢啊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五王妃封诰，御赐例礼浩浩的奔着封地去了。可随着车一起去的还有为先帝举办大型法事的日期和所需银钱单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五王在封地都感觉自己被人同情，咬牙给陆存梧写了封奏折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日之后没几日，圣旨就下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襄王有意，神女无情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陆存梧笑答：“这事姜侍郎说的就更慷慨激昂了，他说母妃维护先帝心切、举止有失，望朕同罪论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妨事不妨事，为美人两肋插刀，荣幸之至。”宗滢豪爽，“只是……陆存楷那货怎么知你俩的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可说什么「同罪论」？一个是「不敬」，一个是「维护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腌臜货，你也唱洛神？脏了姜娘娘的地界。”魏有山只骂了这一句便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街巷尾的人看不懂了，这出戏总被人看是曹子建遥梦嫂嫂甄氏的幻象，姜鸢这是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    宗滢得了消息，火速邀姜鸢进听八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辛苦了，洛神。”姜鸢拍拍宗滢的胳膊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五的后手朕不知，姜端倒是已经有行动了。”陆存梧一进来就看见姜鸢正拿小银簪子扎西瓜，就着她的手就吃了一块。

        莫说皇城的墙，就连王府的院墙，能进去的人也是寥寥无几。

        真奇了，这又是哪一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