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了一个梦，梦中梦见小时候妈妈带她逛街，人汹涌，妈妈走得慢，她不耐烦甩开妈妈的手，自己往前走。

「到了娘娘就知。」

这天，她准备好要出门，怀珪刚好兴冲冲地进来。

「对不起。」

「娘娘，秦安公子已等了两刻钟，他问娘娘是不是要晚点来接。」

怀珪突然大力扣住她手腕，痛得她呼出声。

「娘娘？」

「你跟他说我等等就出去。」

十指紧扣……

「我人天天住你这儿，偶尔才跟他见一次，他如今复职，休假最多三日。」

「别去！娘娘别去…」

女进来问。

怀珪没说下去。

「秦安来接我出游。」

「我们要去哪？」

「去两三日就回。」

「娘娘可知…当时我遭遇船难从西北回来，小厮告知我您交代与那小子出游冕山三日，却已过五日，我担心出了什麽事，便独自策前往，山下那两侍卫认得我，便放行让我上山，我却看到…却看到…」

「娘娘何故此打扮？」

她从不对他们掩饰跟彼此的互动，只要秦安或怀珪有问，她都照实回答，因为她交友状况很单纯，要骗也骗不了。

看在遭受打击的怀珪眼里会是多难受？

「娘娘骗人！」怀珪眼色哀怨。

她忍着手痛，好声好气安抚怀珪。

秦安复职後，大概一两个月会来别院探她一次，但并不再进入，只是派人通传，往往把她带出吃喝玩乐。

他不敢如此放肆表情感，应是怕她吓了厌了有压力，如今他低落难她也不离不弃，他才敢暴出自己内心的渴望。

秦安把手在她眼前挥了挥，她才回过神，既然跟这孩子出来了，就不去想怀珪了，这是她答应过秦安的，她甩甩要自己清净思绪。

这动作到底在潜意识中对她有什麽意义？

收了无数男的太后还有什麽清誉可言？但她有点不忍心看到怀珪那样落寞，上了车後也兀自想着他离去时萧索的背影。

她放声调劝。

车颠簸，她倦得瞌睡，秦安让她枕在他上，手也没忘记与她交握，好像就是这点，让她在他边时特别安心。

「娘娘何须歉？是怀珪厚着脸把娘娘邀来，损坏娘娘清誉不说，还妄想独占…我是疯了才不让娘娘出去罢？」

以往她不知他情长意，还觉得他风自信，不会把她当唯一，难这麽多年了，他内心深还是那个无助的少年吗？

她不能干涉他的人生，却也无法跟他保持距离。

「真的。」

怀珪浑一震，放开她的手腕。

那几日她与秦安在山上十分自由欢乐，不是泅溪就是野合，再不然便烤肉互喂，偶尔还追逐奔跑，漫山谈笑，快活似神仙。

因为秦安常带她登山健行，所以她都是穿男装比较方便，但怀珪看到後满脸惊愕。

说完，又看了她两眼，即推门而出。

见怀珪还是无言，她忍不住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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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安很珍惜跟她的见面，她不能负他心意，怀珪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