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没有不信娘娘，只是，”纪婕妤重新低下去，侍弄着花苗，“与娘娘非亲非故，您为何要帮？”

“诶，看大好年华，怎么总是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？”孟棋楠觉得她还不错，就是太老气横秋了，不跟自己的子搭调。她努力想有什么话题可说，顿时记起了纪将军：“对了，入前见过兄长，纪玄微将军。”

偌大的紫兰殿也不见几个伺候的，只有一个唤作灵芝的小女贴侍奉纪婕妤，沏了茶来奉给孟棋楠。而纪婕妤则毫无待客的意思，进来便把撂一旁，自顾自蹲下料理一株枯死的花苗。

半上，青碧问孟棋楠：“娘娘请恕婢多言，后中的女都是各怀心思的，这纪婕妤表面上与世无争，暗地里谁又说得清？您这般跟她示好交际，恐怕……”

！”

临走的时候，她还送了几朵枝上掉下来的素馨花给孟棋楠。孟棋楠开开心心捧着半焉儿的花朵，蹦蹦走了。

纪婕妤兀自培土，眼也不抬：“不知。”

果然，纪婕妤放下手里的花土，眼中一亮：“见过哥哥？！”可又很快黯淡下去，“他过得好不好？成亲了么……”

孟棋楠巴巴跑过去，也她畔蹲下，双手托腮睁着大眼睛问：“这个还种得活么？”

纪婕妤终于抬眼正视她一回，微微一笑却是苦涩：“对娘娘来说也许若此，但对臣妾来说，很多时候只是一厢情愿。”

孟棋楠把素馨花放进袖子里，笑嘻嘻：“是是鬼，迟早会知。再说本觉得皇上很喜欢她呀，们不是常常叫本要讨皇

“不知干嘛还要种呀，万一种不活岂不白费功夫？扔了算了，反正还有这么多花苗苗，不差这一株。”

孟棋楠惊讶：“跟他没有联系吗，连他成没成亲也不知？”

孟棋楠双手抱膝，下巴搁手背上，嘟起嘴巴：“别说这么丧气的话，悲戚戚的，要说有志者事竟成。”

纪婕妤狐疑打量她，分明不信是沙场猛将的兄长，会输给一个弱女子。

纪婕妤咬住没有搭腔，半晌才说：“是没有听他的话，以至于……他不认也是应该的。”

纪婕妤脸上依旧冷若冰霜，口气却和了几分：“娘娘不嫌臣妾子闷便好。”她瞥见红绛手里提着食盒，猜到她们是要去见卫昇，遂委婉谢客，“贤妃娘娘有事的话请先去忙罢，臣妾就不耽搁您了。”

孟棋楠眼珠转了转，拍着她肩膀：“想见他也不难，他跟比剑……咳，输了，所以欠了一个情，让他来见。”

纪婕妤眉心忧郁，沾满泥土的雪白手指抚着焦枯的花枝，怅惘：“原本长得好好的，谁知却被烧成这样……且尽事，但听天命罢。”

她这一生的欢喜苦痛，尽此四字——一厢情愿。

孟棋楠有些心虚，直了腰杆给自己壮气势：“别小看！很厉害的！”

孟棋楠也有些忧郁地叹气：“里面其他母鸡……不是，意思是其他嫔妃都跟合不来，虽不爱说话却对脾，所以想以后经常过来串门，别嫌烦赶走就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