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瑶光慢慢瞪大了眼睛，然後猛地站了起来。

“好吧，牧瑶光。”

“所以，我没有必要，因为那种害怕胡思乱想，什麽都不敢，对吗？”

“这问题很好笑。有谁不为自己想的？相比过度自私，过度的无私要可怕多了。”

人之仁，我还会坏什麽事。”

干净、柔、温和，蓄，却又带着不可言说的坚强。白发蓝眼的冷美人，总算是化解了周的坚冰，摔破了自己的壳，愿意把自己的心情吐给他人分享了。

“先强大，再善良。…………你现在，还不够强？赤地城主、亿万富翁、追随者无数、一枪爆了巨型机械人的？嗯？你敢说你不强，我直接把你从剪血号丢下去！你已经足够强大了，下半句，不用我说了吧？”

“只要知自己害怕的是什麽，让自己不要走哪条路就可以了吧？我自己知自己害怕的是什麽，所以，不需要被别人的评价所影响？就算鬼羽和费里斯米亚说我和他是一路货，但是……我知，不是，因为我害怕成为他们一样的人，所以，我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，对吗！？”

“虽然那会被嘲笑。但是那样也不错。世界总得一两个疯癫的人才能往前走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我要看清楚自己。”

“本来就没发生过那种事。”

“害怕和畏缩不是同一种东西。恐惧引发创造和争斗，而畏缩只能让人丧命。”

“对。其实一切都很简单，看清楚自己，正视自己的一切。一切都迎刃而解了。”

从未有过的，轻松而喜悦、真实而诚恳的笑容。

“把自我满足当成贬义词来恐惧才有问题。”

“自我满足也没问题吗？”

“我太蠢了，不过现在醒悟，大概还来得及。其实，想这麽多

──属於一个完整的牧瑶光的笑容。

“……是。”

“为什麽不可以？整个赤地城都在喜欢你，你自己却不喜欢，你的要求是有多高？”

“‘先强大，再善良’这就是最後一条咒语，也是你在改造手术後一系列的怪异逻辑的源吗。”梅森笑了起来，那碧绿的双眼闪出了有些讽刺的冷光，但是很意外，瑶光并不觉得他的眼神可怕。

“害怕就代表你是正常的。”

瑶光终於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，等梅森把视线移过去的时候，发现她终於出了让梅森期待很久的微笑。

“就算自私一点，为自己多想一点也没问题吗？”

“……有了善良的资格。”

“…………所以，我可以不用责备自己，可以喜欢自己吗？”

“…………我是牧瑶光。”

梅森甚至有点幸灾乐祸，这笑容恐怕是杰内斯艾尔莎萨图等人梦也想看见的吧，但是却被他一个医生给抢先欣赏了。

“不曾变成怪物。”

笑完之後梅森突然把手放在了她的。

“就算是负面的自己，也不要排斥？”

“一切皆有正负，你能想像只有正面或者只有负面的人存在吗？前者是丧心病狂的神棍，後者是丧心病狂的疯子罢了。”

“你要相信你自我保护的本能，也要相信灵魂的孤高。人没有那麽容易就被几句话改变。”

“就算害怕也没有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