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在走廊坐下,美若告诉谭笑:“独手叔跟我契爷去了台湾。”
“那为什么还要……”美若话音顿止。大概都有无奈
。
应该是那次,那次她寻去九龙城寨,接着被靳正雷捉到,带回观塘。美若沉默。
果然是大明星,举手投足皆俱风情。
美若瞪大眼。她豁然明白,心中对谭笑莫名的好感源自哪里。“你可认识独手叔?阿虾?”
“休假,我来探望旧友。”
难怪只听见独手叔剩下一个亲人,但从未谋面。“据说独手叔为此痛改前非,砍了左手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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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看他一眼,我就离开。”谭笑俏
地指指里面的人。
“他未必能娶你。”
“那又怎样?阿爸阿妈已经过世,留下我,我才七岁。”谭笑扯扯嘴角,“那段传言你也听过?他去诊所斩手,与其说是痛改前非,不如说是
给我看,他知
我憎恨他。当时我也在诊所里,朗朗哥的父母愿意收养我。”
。”
“他未婚妻另有其人,我是他的竹
青梅。”谭笑表情坦然,毫不遮掩她的骄傲和爱慕,“以前我们住在九龙城寨,是隔
邻居。”
如今,她和阿妈口中的娼妇,她继父的情人坐在一起,在一个周一的清晨,在
敦的一间医院。
“我幼时花名叫阿猫。”谭笑笑一笑,“阿虾是我大哥。我知
你,你是华老虎的契女,我阿哥一直跟华老虎。”
“周医生的父母就是那间诊所的……”
“拍戏?”谭笑捋顺
尾,“朗朗哥很有天分,十岁已经背得一本,我要赚钱供他读书,周伯周母对我有养育恩。”
“哦。”美若回首四顾。
哪知取回报告,又在心内的走廊中遇见谭笑。
谭笑自嘲地笑,“原谅我,我是真不知,方才尚以为发现天大秘密。”又解释,“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在一起。”
美若不愿多谈,说
:“谭小姐,谢谢你的好意。男朋友还在等我,先行告辞。”
“六年前他有一次回来,找到我,有讲过,可能会去巴西,南非或者台湾。”
“那又如何?我没想过他报答。”
谭笑点
,“如果不是朗朗哥的父母,他一个九龙城寨的混子,如何照顾我,我可能早已去

。”
人世沧海,变化万端。她从未与谭笑说过话,当年第一次看见真人,还是被阿妈带去买新衫,阿妈恨声痛骂娼妇,她却对谭笑蓝紫
鲜橙色的装扮惊艳,产生莫名好感。
她语焉不详地,美若却万分明白。她离开港地足足五年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其实,我
本不关心他去哪里,在我心底,他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。我七岁时,他烂赌,被人追债,阿爸阿妈被人砍死。”
美若点点
,想告辞离开,哪知谭笑诚恳
:“詹小姐,我不会告诉他。大家都是女人,帮得就帮。”
美若微愕,随即展笑。“没关系的,他已经知
我在这里。”
谭笑吃惊,模样既有女人的魅惑感,又因一张素面,带着孩子气。
这样
谭笑笑出声。“放心,没有那样神通的记者,我每次来
敦都会很小心。”
美若惊讶,“你是周朗医生的未婚妻?”这间私家医院唯一的华裔实习医生,剑桥的医学博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