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是个伤心日，他这般满手血腥，付宁打了个小小的寒战，这真的是她从小疼爱的弟弟吗？

下巴轻在他的，拍着他的背：“阿烨，我修书一封，让高将军推荐你在朝中任职，可好？”知他生高傲，所以这话说来她是小心翼翼。

如今付家的情况还真的和那些亲属们说得如出一辙，若再这般下去，怕真的和那些有钱的平民没什么两样，付家要想长存，朝堂上就必须有姓付的人，而那人，必须是阿烨。

“我听阿姐的。”他埋在她的肩窝，咬牙泪，双手用尽了力气回抱着她。

“嗯？”

那沉闷的声音，像砸在了她心，压得她不过气来。呆滞了站着，眼眶泪，了会儿冷风觉着有些寒意了，才想起了一旁紧绷着小脸的付烨，赶忙圈住了他。

敢了。”

其实比起高家来，容家的地位要高出不少，若是容卿帮忙，那阿烨在朝中就是难逢敌手了。这些她都知，可正是因为容家权势滔天她才刻意避之，太子对容家可是心生忌惮的，阿烨决不能撞到这枪口上。

她在想，或许对容卿她的心思不至于此：“我可能......唔。”一下子，迎面贴来的是他温热的双，重重地覆盖在

“阿姐，快到了。”

她正想着如何开口，付烨就打断了她的话，直截了当地问：“阿姐，那你可喜欢那人？”那目光若观火，明亮得有些目眩神迷。

“为何不求容家那瘸子？”他的眼紧紧盯着她，等待她给的答案，未了，他轻轻飘了句，若有所思地望着她，“看得出，那人很喜欢阿姐。”

想那天是高修亲口答应的，他为人耿直，必定说到到。

被他一说，她回了神，朝着不远的墓地望去。

一听如此，事的自然奉命去办了。一旁的付宁淡淡地瞥了眼，看着两个侍卫随手抓了个隶，撬开了他的嘴，拉出了那条鲜红的，狠狠一割，痛得那个隶惨叫连连。

“嗯，我们回家吧。”朝他笑笑，总算把出的眼泪给忍了回去。

抚着他的发，她朝天叹气，阿烨这样的子居然能低，真是难为他了。从小到大，他都是要风得风的，何时需要出妥协？何况现在要依靠高家的人才能谋取官职，对他而言是个莫大的耻辱吧，可他居然......能忍了下来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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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几个男扛下了棺木，他们下了跟随着前进。后跟着隶，依旧哭哭啼啼，他们脚链传出的摩声尖锐而沉重，刺激着她本就感异常的神经，低看着自己脚步，默默地希望这声音不要停下来，这样，母亲就不用葬在冷冰冰的墓地了。

在葬入墓地前，照例是要先殉葬隶的。侍卫扯了链条，像赶牲畜一样将隶一个个地推进墓室，接着由男把棺木运进去，最后是石门轰隆落地。

“阿姐。”

一时间，她还真的无法说出来。对容卿，她敬重，她崇敬，她感动，她愧疚，可到底有没有一丝喜欢，扪心自问时，她却迷茫了，‘我’了半响也说不出别的字眼来。

“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