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僵在原地，浑抑制不住的发冷发颤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方才，就在林清晩突然出现挡在奚玄良前，与剑锋距离不过半米时，凌息尘已经撤不回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剑狠狠贯穿了师妹的尸，那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她干净纯白的衣裳，如同绽放开的曼珠沙华般。

        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师妹，总是在他边嬉笑玩闹的师妹，十几年的师门情谊早已在岁月中变成了兄妹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此刻，总是依赖自己叫着自己大师兄的师妹，浑透满是血水的站在自己对立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口中是刺眼的血，就这么护着奚玄良，与他在雨幕中相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师妹眼中没有怨恨，也没有讶然和难过，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浅笑，比不得从前明媚的笑颜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她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？

        他双手颤抖，形一晃往后踉跄着，“师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清晩的神情略带痛苦，眼底却带着释然和笑意，她平静地望着他，缓缓开口：“大师兄，别杀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……”凌息尘一再摇，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，眼底起来，辨不清是不是雨水，他迷茫发问：“林清晩，你知你在什么吗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知，她当然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血一点点滴在阵心之上，可这点血是不够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要让全的血都入阵心，让生死阵认定她就是献祭者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要死在魔，死在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这样……他们就不用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，她终于可以救他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缓缓低，两只手紧紧握住剑，掌心被剑深深扎入，她用尽全力把剑生生了出去，热血大汩大汩从她上出，脚血的血一路渗进阵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紧接着她便失了力气撞在奚玄良怀里，后的人下意识用手扶住她，抱着她，两人顺势缓缓而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生死阵的光芒变得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奚玄良双目黯淡无神的怔怔看着怀里的人，此刻心中难以言喻的痛苦达到了峰，好像被穿透的不是她，而是他，不然……怎么会这么疼？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，他真的抓不住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，说好了要放她自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，怎么反倒放不下了呢？

        女人温顺的躺在他怀里，他无措的伸手按住她的伤口，可那里的血怎么都止不住，太多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别再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会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清晩第一次见到如此茫然无措的他，如同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，找不到方向，看不到未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清晩仔细看着他，眉眼染笑，可即便如此，奚玄良还是能看见她眼底的几分痛苦与挣扎，也或许只是他的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缓缓抬手，纤细苍白却带了血的手抚上他的脸，她靠在他怀里，轻声：“奚玄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顿，再度启，想再次说出那句真心之言，可是转念一想，她是要死的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说了又能如何？

        无非是给他增添遗憾与烦恼罢了，余生漫长，若是日后他有了心爱之人怎么办？

        想开之后，她只觉得心弥漫着苦涩之意，笑了笑，只艰难：“你要记得……你的命是我救的，我不准你死，也不要你死……所以，你要替我好好活下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