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他反握起她的手腕，输了些法力渡进去，却仍不见她的好转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她缓缓平息了下来，他扶着她，让她靠着床休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舀了一勺药了，喂至她的畔，顿了顿：“张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清晩疼得脑袋有些晕眩，下意识张，把药咽了下去，她以为应该会很苦的，尖却锐的察觉到了一丝甜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抬眼看向他，却见他面色凝重，眉眼冷，轻扯笑了笑：“……你在担心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不想让你死得太痛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勺喂至畔，她勉强咽下，随后静静地看着他舀起一勺将其冷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好像习惯了他的恶语相向，她知奚玄良这个人是矛盾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：“也不怎么痛快……很痛苦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了她的话，明知她是故意说出来给他听的，可他的心却莫名像是被刺了一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回事。”他冷声发问，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紧盯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清晩强忍住中汹涌的痛意，过了好一会儿才装作无事一样接过他手中的药，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    缓了缓，她轻声说：“你这么聪明……还没看出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奚玄良听得心颤，只觉得接下来的话将会沉重得叫人难以呼，他动了动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情毒啊……奚玄良，我的内有情毒，难不成你都忘了？”她说完，缓缓抬手，手指葱白如玉，一点点抚上他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奚玄良握住她的手腕，将她的手拿开，她看着被他握住的手，听见他说：“还想骗我吗，你的情毒应该因你的大师兄而毒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抓着她手的力极大，大到掐得她手腕原本就带着伤的地方更疼。

        情毒渐渐发作起来，心口蔓延着另一种痛苦，两种痛并发，无异于作死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却眉眼笑，她故作轻松开口：“……奚玄良，你是不是……害怕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害怕她爱的不是凌息尘。

        害怕真相。

        更害怕，他亲手毁了她的生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要她爱他，可现在也害怕她爱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奚玄良眯了眯眼，脸色冷了下来，猛地拽了一把，把她生生拽得近自己，他掐着她的下巴：“害怕的不该是你吗，就不怕终有一日我会杀了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清晩下意识想摇，却动不了，她艰难的呼着，说：“也许在那之前……我会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话突然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一瞬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她控制不住的吐出了大量的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热的溅在了他的脖颈和脸上，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