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把你今天要的事情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晓寒缓了许久，才勉强凝聚起力量，将被丢在地上的衬衫套在上。手臂的移动牵扯到脊背的伤，他痛得眼前昏花，仅仅是穿上衣服这个动作就花了几星分。实验室里的研究人员有条不紊地工作着，没有人刻意注视着他，也没有人出言羞辱他。他直起子，扶着墙，一步一步挨到书桌前，吃力地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比起公开刑那种绞着金属的鞭，带抽打在上的疼痛似乎不值一提，他自嘲地笑了笑，随手删除了几行数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并不畏死，也不畏羞辱，早在一开始，他的就被脱光了按在摄像机前挨了几十鞭子，但是面对塔斯齐，他却情不自禁地战栗，恐惧。作为被他永久标记的Omega，臣服已经成为刻在基因里的本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痛恨这样懦弱的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塔斯齐走出实验室的大楼，正要上车前，却被人叫住，几名侍从官立即上前拦住那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塔斯齐抬眼一看，竟是在实验室被他随口开除的物理学家伊芙夫人。他挥开侍从，耐着子注视着这个面容严肃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领袖大人，恕我冒昧地问您一句，对于宋先生，您究竟是什么态度？”伊芙的语气并不恭顺，她并没有殷实的家境和贵族背景，但是却是康佳索学派最有影响力的女发言人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对这个稍显无礼的提问，塔斯齐面上出一个无奈的笑容，似乎在表达对这个略冒犯的女人最大的尊重和作为领袖的宽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您所见，您成为联领袖的这五年，一向是宽厚待人，甚至公开叫板您的政敌盖伊伯爵，您也只是将他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对于宋先生，您不觉得您这半星年对他所的一切太过残忍？”伊芙深了一口气，弯腰行礼：“作为科研人员，我愿意服从您的指令，从项目退出，只是我同时是议会的议员，我有权向您质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伊芙抬起，直视着塔斯齐的眼睛：“我怀疑您所的一切，都是在威胁宋先生。您喜欢宋先生，但是宋先生和您的立场不同，所以您这般折辱他，只是为了让他屈服于您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的意见我会接受。”塔斯齐面色不变，不动声色地回复伊芙：“只是有一点，您说错了，我并不爱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宋晓寒并不是罪大恶极的战犯，这一点我承认。”塔斯齐出一个抱歉的微笑，温声：“我只能说，我的一切，都是为了联，没有任何私人的目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联星系向来奉行佐夫思想，隶制度的改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康佳索学派的议员提议数次，将aph改造成Omega早已不能作为刑罚，敢问尊敬的塔斯齐大人，您对宋先生进行的彻底别转换手术，对我们联有什么好？”伊芙提高了声音，情绪骤然激动。几名侍从官立刻围了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很抱歉，伊芙夫人。”塔斯齐披上侍从递过来的斗篷，微微颔首：“我并不认为在这里是谈论政治的好地方。如果您愿意，您大可以在议会和我争辩，只要康佳索学派的长高同意你发表这种大不敬的诘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塔斯齐上车后　，原本无懈可击的笑容立即破碎了，片刻后，他面容扭曲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邓恩眼里的悲悯，高璃请辞信上的惋惜，伊芙眼里的愤怒和仁慈...几张面孔，带着或多或少的悲伤，交替出现在他眼前。塔斯齐闭上眼，青年消瘦而布满鞭痕的，爱时羞耻的神色...血腥而美丽的画面让他的下涌起燥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