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儿子强而冷漠的面孔，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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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开始哭得浑发抖，不能自己。

顾珩那事她自然知。

元瑾没有说话。

元瑾却无力回答，在地，紧紧地揪着这个已经长成少年的，弟弟的衣袖。

希望她能忘记一切苦厄，真正的开心起来。

她坐了下来，换了个语气：“那好，你口口声声说她就是那个人。那么娘只问你一件事，你当初在边疆遇到那姑娘时，她多大？”

顾珩：“约莫十四岁。”

而闻玉的手，也一直轻抚姐姐的发，安着她。

凭儿子的手段，用了几年还找不到那个人。有的时候顾老夫人甚至都怀疑，这个姑娘是不是真实存在的。

这位定国公府二小姐家世并不出众，靖王殿下娶她，还不是因为极喜欢她！

薛闻玉半跪在地，衣摆垂落在地上。他把哭得毫无自觉的元瑾揽在怀里。不再问她发生了什么，而是轻轻说：“我在这儿，没事的，姐姐，没事的。”

十九岁那年，顾珩跟着他父亲出征，亲眼见着他父亲在战场上死亡。他逃出来时受重伤，不能视物，整个人都崩溃了。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边的人，必然会给他留下一辈子的烙印。他之后即便是再怎么手握权势，也不会忘了那个姑娘。

“那便是了。”顾老夫人觉得儿子是昏了，竟这个都看不穿。“你当

顾珩却：“母亲，她就是当初救我的那个人。儿子别的不说，这条命都是她给的。别说靖王，便是皇帝，我也不是不敢得罪。”

元瑾摇了摇，本来是要说什么的。一张嘴，没有等声音出来，眼泪却又了下来。

她也不是真的这么迂腐的人。倘若儿子真能找到她，那顾老夫人也不会说什么，就凭她曾救了儿子一命，让她过门也无妨。

而魏永侯府里，顾老夫人让丫关上了房门后就转过，严厉地质问顾珩：“你方才在什么！我都告诉你，那是靖王殿下的未婚妻，你怎还出那样的事！倘若今儿在场的哪个好事之人，把这话传到靖王耳朵中。你怎么办！”

*

他脸色越发暗沉，“果真是如此，那我现在便废了她！”

她感受着弟弟温热的脉搏，一次在薛闻玉上，会到同太后一样的，真正的相依为命。

顾老夫人嫌贫爱富，攀附权贵。但是这不妨碍她是个脑子很清楚的人。儿子如今在朝上，的确是炽手可热没错，但靖王朱槙是什么人，他怎能如此狂妄，去殿下的逆鳞。

有时，人的坚强便是如此，抵得多许多的苦痛折磨，却抵不过一句问候。

这更把薛闻玉吓着了，连忙扶着她：“姐姐，究竟怎么了？”

元瑾紧紧地闭上了眼，轻轻嗯了一声。

们都退下去。薛闻玉怎肯这时候听她的话，跟上去又将她拉住，“姐姐，你别走！”看到这张一贯笑容和平静的脸，却如此的憔悴。他轻声说：“你我相依为命。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我们更亲近的人，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。可是……谁欺负你了？难不成是薛元珍？”

但是这么多年了，他一直没有找到过。

顾老夫人也知自己儿子这个脾气，当初萧太后就差把刀架在他脖上了，他不也没有娶丹阳县主么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