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扭过

显得空，好像还可以进一条。

霍爸往侧后方瞥了眼：“这都三四天不吃东西了，也不知跟谁置气，现在怎么知下来了？”

可是我不会这么快就原谅他，虽然我不得不承认，苦肉计这一招，的确用得好。

霍爸难得感叹，不再年轻的脸上出疲态，我口那儿的涩意又漫上来：“爸，你哪里老了？上次看新闻我朋友还说您怎么十年都没怎么变化呢，风姿依旧。”

霍爸爽朗的大笑，脸上的皱纹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好心情：“还是囡囡最会说话。”

又像是忽然发现新大陆似地，惊诧的说：“你怎么不穿袜子啊？看到媳妇儿太激动了？”

“妈，菜还没好吗，我好饿。”

原来是设计好了的。

他抬正往前迈步，我突然哆嗦，往后退去，他的脚停在半空，刺眼的白光反进眼里。

霍妈吆喝着：“楚杰，你愣着那儿干啥，赶紧下来帮忙端汤。”

强势是他的风格，固执是他的姿态。

我与霍爸已经坐下来，霍爸开口，却是讽刺：“那臭小子还有力气？”

赤红充血，却又那么热烈，全数定格在我上。

他怎么在家里?

当然花姐没有很夸张，实在是他脸上那关切太过骨直接，他在我脸上脖子上的呼太过热烈，于是我一不小心就自恋了。

霍爸威严的嗓音响彻饭厅，没一个人抢话，呼都压得很低。

心来得毫无征兆。

霍楚杰总是这样固执，只要他握在手里的，就容不得别人抽离。

我对霍妈眨了眨眼睛，然后对霍爸说：“爸，最近工作忙吗？”

霍楚杰落座，上靠过来，急切又担心的盯着我，重复：“老婆，你怎么了？”

于是我一不小心……就心了。

嗓音却干巴巴，涩意漫了整个口，到饭厅才几步路，我却如走针毡。

沉闷的时刻，我却不合时宜的咳嗽了一声，黑影一闪，一双手已经拉住了我：“怎么了？”

他的眼睛，我尤其不看直视。

霍爸从我侧某人那儿收回视线，却是答非所问，自语般说：“臭小子是遇到对手了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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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岁月人老啊。”

眼珠子似被利给扎了一下，好痛。

我扭过，用力抽手，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，失败了。

冒着热气和香味的汤递到跟前，碗侧的手，比以前白了许多，骨节更加分明，青跃入我眼里，心底翻江倒海了一会，各种滋味交杂在一起。

因为瘦了很多，五官更显深邃，那一双黑墨似地眼珠子，恨不得跑到我上来。

我去看霍妈，她倒是没有逃避我，边带着淡笑，那么温柔。

他的脸在眼前放大，惨白的脸，生生置于我跟前。

我赶忙转，扶起霍爸：“好饿，吃饭去。”

“喝汤。”

霍妈一个人在那儿笑，阿姨也是掩偷偷乐着。

霍妈没有夸张，他的确瘦了一圈，那张黑脸跟终日不见太阳的血鬼一般白得吓人。

这样近，看的更加真切，眼窝深陷进去，眼睑下好大一圈黑，下巴的胡渣跟乱草似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