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熙顿了顿,还是继续
:“更何况我当时也并不难过。”
在M国的最后一天,两人坐火车回到郎熙的家,韩左左看着堆满客厅的战利品,忧愁地开口:“这么多东西,要怎么带回国?”
郎熙进屋换了衣服,淡淡地说:“我有事出去一趟。”
韩左左翻了个白眼,没理会他话里揶揄的意思,
起来跑回房,匆匆换了
庄重的衣服。
韩左左闻言便安了心。
韩左左每天都
于高度兴奋状态,过去的二十年里,她很少有这样彻底放松的时候,可以毫无顾虑地跟在郎熙
边,在他的指引下领略不同的风土人情。
郎熙沉默地穿过小路,在靠角落的地方停下来,蹲下.
扫去墓碑上落下的叶子,然后掏出纸巾一点点
拭。
郎熙换鞋子的动作顿了顿,平静地说:“墓地。”
在浪漫开放的异国,一切亲昵的举止都显得自然起来,受到当地的风气影响,韩左左在领略着一系列奢华享受的同时,难得抛开所有顾虑纵情沉沦在欢愉之中。
墓地并不远,在一座教堂的后面,郁郁葱葱的树木下面,是一个个小小的墓碑。
韩左左默默地蹲在他
边,主动帮他清理,黑色的墓碑上刻着中文名字“郎月”以及两句生平简介,上面小小的照片有些褪色,眉眼淡漠的女子面色极为苍白,笑容透着一
子寂寥,眼神空
,带着
悉世事的苍凉。
郎熙一听,当下踩了油门继续前进,淡淡地说:“不用,她不喜欢花。”
郎熙想了想,点
:“也好,毕竟是婆婆,是该见一见。”
这里很安静,韩左左突然觉得有些紧张,倒不是因为
墓地而害怕,只是不习惯如此低沉的郎熙。
黑色的墓碑重新变得干净,散发着大理石特有的冷意,平
的石面光可鉴人,郎熙才满意的收了手。
韩左左条件反
般看向桌上的照片,犹豫着开口问:“要不要我陪你去?”
郎熙看着她一
肃穆,微微挑了挑眉,二话没说地拉着她往外走。
后又去了临近著名的景点,并介绍了许多当地美食和特色的小店。
韩左左虽然并不迷信,可在死者坟
韩左左不由觉得更惊奇了,很少有人不爱花,特别是女人,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面对漂亮香郁的花朵,居然会有人不喜欢,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。
郎熙解开衣领,安抚
:“一会儿有人过来拿,这些全都寄回去。”
路上经过一家花店,韩左左连忙喊停,指着窗外问:“你妈妈喜欢什么花?我去买一束送给她!”
韩左左握上他的手,轻声安
:“别难过……”
韩左左面色古怪地瞄了他一眼,心里不由感叹,难怪郎熙会这么奇葩,被这样的母亲养大,他没彻底扭曲就很不容易了。
郎熙知
她在想什么,一边开车一边解释:“她有很严重的洁癖,花早晚会凋谢,枯萎的花
会让她难受,所以她从来不喜欢。”
这次出来旅游,郎熙给自己彻底放假,期间一个工作电话都没有,全程陪同在韩左左的
边,这会儿突然要出去,不由让她心生好奇。
“去哪儿?”
郎熙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,淡淡地说:“我难过什么?死了那么多年,就算当时难过,现在也没什么感觉了。更何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