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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我内人的感情，还轮不到你来。”唐雨舟拿起那本诗集站起来，“不要以为你爱她，就有资格为她那麽多。”

她以为他知她抄写书籍赚取银两的事，犹豫了一下，就默然点点──至於他脸色不对，她还以为是他觉得这种事丢了他尊贵的面子，或者，是知了她的实际境况，心疼她……

她毫无防备的，就那样被他抽打得偏过脸去，扶著桌子才没有摔到地上。

只是，进房来的人并不是小宁，而是唐雨舟。

“唐雨舟，你看著我……”她轻声问著，被他打得破溃的角就出血来，“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吗？还记得那时候我的模样吗？”

“你已经作践侮辱了我的感情，就不要再亵渎我们初见时！半年的时间，你已经从一个纯情女子变成一个娼妇！”他猛然甩开她的手，也不回的离开。

哪怕需要抛弃尊严去求那个他恨之入骨的男人！

“借用白绍睿的话，我只想对你说一句──”唐雨舟冷眸微眯，毫不相让的看著白鹤的眼睛，“我就算把她放在角落里蒙尘，就算毁灭她，也不会让她属於其他人！”

他将最後一把碎纸片砸到她脸上，转就要走，衣袖却被她拉住了。

因为节省蜡烛而昏暗的房间里，她呆呆的在翩飞的碎纸片中看著他布满愤怒血丝的双眸，想哭，但是眼泪哽在间。

“这个世界上，谁有资格去折磨另外一个人呢？”白鹤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来，“你可以不爱她，但是你没资格折磨她，你更没资格要求别人也像你一样不珍惜她！”

他也在强压著愤怒，他认为，姜叶蓁是在唐雨舟的欺辱下落魄到靠誊抄书籍赚取银两来艰难生活，他不懂的是，唐雨舟把姜叶蓁都到这个程度了，还派那麽多人把守著画楼──是生生的要囚禁著姜叶蓁折磨她至死吗？

──“对著窗外的雪抄写情诗，是不是比较有意境？”

“你藏什麽，我都知了！”他讽刺的冷声说著，扬起手中的诗集，“这诗集里，可都是你的笔迹？”

就在她点承认的下一刻，他握紧那本诗集上前来，挥手用诗集重重的抽到她脸上。

“放开我！”他咬牙低吼。

但是她的猜想都因为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全幻灭──

“我是想让你看看，半年的时间，你让我变成了什麽模样……”她对著空无一人的房间喃声说著，泪水就缓缓落下来，“我该为什麽哭呢？因为你的迟钝，误解，还是你可笑的爱……”

姜叶蓁回看见是他，慌忙站起来将正在抄写的书籍收拾掩盖了一下，有些尴尬的看著他：“你……你来了……”

她知，不怎样，他其实是很疼她的。

“贱人，我无论如何都不能隔断你和他相爱是吗？”他冲著她的脸怒吼，狠狠的撕著那本诗集，将撕下来的碎纸片都砸到她脸上去，“你让他拿著你写给他的情诗来见我，求我放开你，让你们去相爱去白到老？──好啊，我成全你们！我走！”

傍晚时分，姜叶蓁坐在窗下借著外面的雪光认真抄写著书籍，听见门响，以为是小宁，怕她又罗嗦她节省蜡烛，就也不抬的应了一句：“知了知了，不节省蜡烛了，上就关窗──”

心意守护她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