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六岁的小姑娘，白衣黑裙，编两小小麻花辫垂在耳旁，整个人像是从民国旧画报中拓印而来。双眼深刻源自些微欧罗巴血统，但好在清灵秀，盈盈汲着一汪静水。若一只灵狐，得他蓦地一怔，怕就此落进如此温柔春*色中。

“你不走？”

接下来自然而然顺理成章，是男人女人之间尖叫、嘶吼，肉碰撞。这个男人满嘴荤话，什么脏的乱的都敢说，一溜的贱*货、*货，见不到男人满大街发*，年纪轻轻下面就松得像一张面口袋，权哥那么针尖细的东西能满足你？

“人家哪有那个本事，不就是来了个土包子东北佬呼呼喝喝要去鼎记吃三鲍，神经病，人家给他吃扇贝他也分不清的。来嘛――话都跟你讲完还不来――嗯…………”总算又开始，这男人显然不懂怜香惜玉，女人恐怕也中意这类野暴戾的情*事，他猛地一撞，肉闷响，她在外都听得心惊，这王八，实在不把女人当人看。

继而挑眉看她，黑的眉，刀锋般的轮廓，一伤截断了眉峰，比纹一白虎青龙更显出他混子时刀锋血的光辉，“都说旷日女高教出来都是淑女，这位淑女听叔叔阿姨上*床听这么久，脸都不红一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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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显迈出楼时半着上，拉链也未拉好，出内里鼓的一团，低在外套与口袋之间翻翻找找只找到一盒半瘪的香烟，画*女的打火机不知所踪，嘴里骂骂咧咧，一抬便撞见倚着围栏抽烟的温玉。

“你先走，我抽烟再下去。”

红色丝底被扔到雨后漉漉未干的天台上来，那男人声音低沉、黯哑，似风过树叶沙沙响，一句话的迷恋与沉醉，他却在说：“臭婊*子，装什么装，当着你老公的面就已经得不行了吧，还他*妈给我装，――真他*妈贱。”

当然，事后烟，回味无穷。

原本恶心得发臭的字句从他那副嗓子里发出声来，居然*感得要人命。

“权哥去哪了？是不是让你个*货缠得下不了床？”

陆显盯着她的牌，一字一句念：“旷日女高？”

温玉掸一掸烟灰，侧过脸对他，她眼睛生的特别，似一双弯弯的月，未语人先笑，“偷情的人不脸红，我躲在这里抽一烟又何必羞愤。不过，这位叔叔，我劝你将拉链照看好，这样堂而皇之走出去，未免有伤风化，到时候警察都不必搜查证就能请你去警局喝一夜凉茶消火。”

她不怕他，一丁点也不。陆显有了这个认知，只觉着有趣，眼前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，干干净净一树细小茉莉，开在涂脂抹粉，香烟弥漫的夜里。

女人尖叫，“你干什么，这个时候拿出来！好哥哥，你就饶了我吧，不行了，真的不行了…………”

他没所谓地笑了笑，将*下趴趴的东西进牛仔里，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，说：“借个火，不害羞的小姑

她已点燃今夜第二支烟，二十分钟，他们看来急匆匆见插针，赶时间，要速战速决，“昨夜秦四爷请喝茶，权哥没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