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免贵姓方。"

"唔，我明白了。方姑娘，这是第一张画稿的钱，纹银八两，请收好。

肯定就是她！何掌柜雷厉风行，立取出纸笔，唰唰唰，两张一份的契约写出来交给方仪云。

"姑娘贵姓？"契约一人一份各自收好。

五两？方仪云咂，她一个月的工钱还不到一两，十张春图就抵得上大哥当初的卖价了。

发财了发财了，只要画得好，画得彩，不求千两，十两二十两可以吧？努力点画上几千张就可以为大哥赎了。

生意人耳聪目明，听方仪云说话一顿，何掌柜顿时起了疑心，她怎麽这麽想了解这些？她的年纪还没到对此感兴趣的地步，这图该不会……她盯著方仪云看了又看，仿佛要将她看穿。

"小姑娘，既然你能代那位小姐答应，那就代那位小姐签字按手印吧。只要她能提供春图和豔文稿，本坊一律高价收购，卖书应得的份子钱一文不少她的。"

（不懂行的呆瓜，被人压榨了也不知。）

这可是一位财神娘娘啊，她压低子，满脸堆笑："如果画者愿意长期供应货源，我愿意出价高点。五两怎麽样？"

定定心，她试探："如果春图上写下淫诗豔词就更值钱了。一张有文字的春图卖得好可以给那位小姐二三十两银子。如果她愿意将写出来的书稿只卖给我们春情坊一家，我能主给她一成的卖书所得，小姑娘，你可愿意代那位小姐答应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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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方姑娘，以後是你送画稿书稿过来还是我们派人到府上去取？"

"好。"方仪云毫不迟疑地提起笔，准备签名。在落笔时她顿顿，随即写下「叮铛」二字（前世网名也），然後沾沾红泥，按下指印。

（无不商，画稿就算了，书稿可以大量印制，只给方仪云一成减去成本的收入，春情坊要大发了。）

见方仪云不作声，何掌柜一咬牙，赌了，"八两，不能再多了。这可是无名小卒画的，买家不会出太多的钱。"

"可以可以。"方仪云喜不自胜，连连应声，心中开始懊恼自己怎麽就没早想到这条财路呢？要是早几年，说不定她已经攒到五万两白银了。

"以後，我，我接到画稿书稿就送过来。"

看起来小姑娘後的人会长期供稿，何掌柜眼角的鱼尾纹笑得更深了，大家发财。

"八两成交。"方仪云兴奋极了，急切地问："何掌柜，如是以後那位小姐有更好的画稿是不是可以卖高的价钱？"

"何掌柜，何掌柜，要是我……要是那位小姐再在春图上写些挑人情的文字能不能更值钱？要是她写这样的书稿，能不能卖很多银子？"

一张画值多少钱，春画不比春绣耗时耗料，应该低於十两银子。

"长久供应哦。"何掌柜眼睛一亮，画技可以练，但愿意画这种画的人却很少，因为书生们个个爱惜羽。

"那是自然的。一幅上好的春图可以卖到一百两银子，若是名家所画可值四五百两。我记得三年前，花容姐姐的套画卖到了一千七百两银子。小姑娘贵姓，和那位小姐什麽关系，我们如何联系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