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童：“无牙公子说了，他只见想见的客人。”

岳夫人听见香惠这样说，便看了看惜：“白夫人，无牙公子可是最亲近你的，前些日子我进了一票蚕丝，是上等货色，今日你若帮我请来无牙，我便将这些白送给你，如何？”

“这个……”香惠迟疑了下看了看惜，这才笑：“我只怕没这个面子。”

惜低下去喝茶，心里不免也难以平静，可想想却又感觉没什么，自己和无牙本就不是什么山萌海誓的关系，牛郎和恩客而已，怕什么？

“可是……”香惠本想说：可是你这样明摆着是当众羞辱无牙，他难不明白吗？

岳夫人见了只感觉被人拂了面子，脸上一时下不来，于是便赌气不说话。

她这样一说，倒让香惠与惜脸上过不去，说起来她们比这两位夫人年轻是不假，可女人家都最好面子，如今钱夫人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，显然是挑理了。

香惠与她们是相熟的，听了这话忙笑：“钱姐姐真是牙尖嘴利，本是无牙的不是，现在居然扯到我们两个上来，拉我们垫被的，好没意气。”

小童躬不答话，却已是默认。

小童接了荷包便下楼去了。

心里这样想着，她便笑：“既然岳姐姐这么客气，我便不再推让了。”说着招手叫来小童，将自己上常的一个荷包递给他：“拿着这个去给无牙公子，就告诉他是我说的，上次他表现不错，这个赏他了。”

“哦？”岳夫人听了这话奇：“他可说了是为什么？”

但是话到嘴边，却终究没有说出口。她是了解惜的，这个女人如今能出这样的事，只怕里面还有自己不知的原因。

而且，惜自上次与无牙分手时，心里便有些心结，虽然暗中也曾想过不去计较，可却终究过不去这一关。

不一会儿，那小童便跑了回来，只向岳夫人：“禀夫人，我家公子说了，今天日不见客。”

“你啊……”香惠寻思了半天，却只说了这两个字，便不言语了。

要点无牙陪侍，心里不由有些别扭。可细一想他前些天对自己的态度，心里也就释然了，不过是嫖而已，还要什么一心一意呢？

“这倒有意思……”岳夫人笑：“赶情我是不被他待见的了？”

“惜……”香惠趁另两位夫人不注意的时候低声：“你这是什么？你们两个吵架了？”

不一

她这一票买卖开的可不小，这批蚕丝惜是听过的，最少也值三千两银子，她居然肯为了无牙白送自己，想必是心里有几分诚意。

现在听岳夫人这么一说，她心中便盘算着报复无牙一次，恰好也一个顺水人情，何乐不为。

一旁的钱夫人见了，显然也不大高兴，于是便似笑非笑地：“我听说这一醉山庄有几位公子脾气大的很，寻常客人不见，原来真是如此。可那时在京郊的庄子里为什么他与无夜公子却出来见了另两位夫人？难嫌我们相老了不成？”

钱夫见听她这么说也笑了，于是：“死丫，就你聪明！看你叫我一声姐姐的份儿上，我今天就拿出姐姐的款儿来，这里你面子最大，今天算是卖给姐姐我一个面子，赶紧帮我将无牙公子叫出来罢。”

惜却只笑了笑：“姐姐，你没听岳夫人说吗？那票蚕丝可是上等货色，我可不想送给别人。”

她此话一出口，一旁的香惠不禁一怔，只看着她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