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鸥重新摆弄许池迟的分，下结论似的说：“趴趴的，像一条摘了壳的蜗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吴鸥说得没错，他还是能感到快感，分里似乎缠绕着一热气，缓慢膨胀着，下他的小腹。他瞪大眼睛，看着自己的分抖动了一下，像个玩物似的缩在吴鸥的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很好。”吴鸥两手一分，将那裂口撕得更开，出大片的膛，慢慢向许池迟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知失了壳的蜗牛是怎么爬的吗，它们爬起来非常缓慢，有时柔弱无骨的一截还会微微的弯曲起来。在它们后，拖着长长的一痕。到时候，我把一千毫升的水从给你注进去，然后插一导到膀胱，你一边爬，下一边水，所有你经过的地方，也会拖着长长的一痕。到时候把家里的地毯换了怎样，换成那种灰色的，水一滴在上面，上就变成暗色的，看起来很明显。材质也要好好把控，最好是那种不水的，让水在地面停留久一点。然后每天我回来，看到地上的轨迹，就能知你爬行的痕迹了。怎样，很有趣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它恢复得很好，看不出一点伤口来，还是这么漂亮。”吴鸥握住许池迟的分，像从前那样抚摸表，轻轻按摩：“你看，你说不出话来不也习惯了，要不了多久，你也会习惯分不起来这种状况。毕竟，你还是可以感受到快感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嘴巴空的，像是一扇荒废的大门，从此以后，没有声音从里面飘出来了。新仇加上旧恨，许池迟烧红了眼，他一把抓过剪刀，朝吴鸥刺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池迟被吴鸥再一次刺痛了。他的分中看不中用，已经废了。他成了一个废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过去伶牙俐齿，现在说破了嘴，嘴上的攻击力为零，完全没有杀伤力。吴鸥甚至连他的伟大创想都不知，想到这里，许池迟不禁悲从中来。一时之间，也不知是分废了令他伤心，还是不能说话令他更伤心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池迟呼重，晃着双手，嘴里又咿咿呀呀喊个不停。他气得厉害，以至于连害怕都忘了。有趣个鬼？你觉得有趣你自己怎么不去试。你尽可以往你下灌不同颜色的，赤橙黄绿青蓝紫，每天换一种颜色，地板就弄那种白色的，每天你在上面爬啊爬，一周过后，你的就会画出无数彩虹了。到时候我们一起数，一二三四五六七，你在这七天内，总共画出多少条彩虹，规定你每周要画出一百，还要码得整整齐齐，方便计数，少一条就抽你一百鞭子，怎样，有趣吧，至少比你说的要有趣得多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来啊。”他指着自己的膛，缓慢说：“朝这里刺，深深刺下去，最好一剪刀死我。如果死我也就罢了，如果我没有死，你知我会怎么吗？我会切断你的双手脉，让你再也握不住剪刀，甚至五指蜷起来也不到，我还会把你的脚也挑掉，从此以后，你只能在地上爬，再也站不起来，就像你下这个玩意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太吵了。还是一株安静的植物比较好。你看这样，干脆切断你的声带，然后斩断四肢，你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躯和一个脑袋，到时候再去订一个

        吴鸥捷地一躲，剪刀从他刚披上的睡衣上划过，睡衣裂开一狭长的口子。他似乎第一次认识许池迟，表情严肃地盯着他看了几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嘘！”吴鸥竖起一手指，放在许池迟嘴边，示意他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你站起来啊，你起来给我看看。许池迟真想大吼出声，可他只能发出咿咿呀呀这些无意义的音节，夹杂着气音和急促的呼。愤怒的嚎叫，从他嘴里出来，却像高的息。

        送到嘴边的东西哪有放过之理，许池迟一伸，就想把手指叼进嘴里，再用锋利的牙齿狠狠一咬。还是被吴鸥避开了。

推开吴鸥，又对着安静的肉块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