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注意到她醒了，又抬看了她一眼:“演员啊？”

摄像机似乎已经被调好，他抬走过来，吊灯下的影子渐渐砸过来，狰狞可怖，压的池烟有些透不过气。

梁峰似乎是要验证什么一样，接听之后就把池烟嘴上的胶带给扯了下来。

姜易开门见山:“我是姜易。”

他的手已经开始往下移，刚碰到她的衣服，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，伴随着池烟轻微的呜咽声。

那小女孩惊叫了一声，又传来很多人走动的动静。

“我在你家里。”

他下手重，池烟甚至感觉到有几发已经从上被扯了下来，她刚闷哼了一声，就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，温温柔柔:“老婆。”

“不仅这颗痣像，连眼神都像，”男人说着闭了闭眼，像是在回忆什么，“可是你们都不是她。”

“我不主张以暴制暴，但是前提是我老婆一发都不能少。”

“我从来不威胁人，”姜易语气淡淡，“给你一分钟思考的时间，现在在哪里。”

那梁心儿还在说话，这听不真切，只能听到几个音节。

姜易这个名字，他太过于熟悉。

应该就是很多年前的那个为首的人。

池烟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，但这并不妨碍她对梁峰这个人的认知――变态，十足十的变态。

池烟抿了下角，抬看那人:“他让你接电话。”

她上穿的还是晚宴那件肩纱裙，本来白色的裙子不知蹭了什么东西，这会儿裙摆一块一块都成了灰的。

他们这些有有脸的家长眼里，姜易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。

“把电话给他。”

她保证，如果这次能安然无恙地回去，她再也不说姜易变态了。

“……嗯。”

梁峰就这么一个女儿，他在外面再坏，一回到家，照样是扮演着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。

“你女儿还这么小――”

梁峰的眉皱得更紧: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
梁峰一秒都没敢耽搁，飞快报了

梁峰收回手，把掉在池烟脚边的手机拿起来:“姜哥哥……你也喜欢和哥哥有这种关系吗？”

不远站着一个男人，低在调试摄像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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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易的声音越来越冷:“最后一遍，在哪里。”

果然――

她额上有汗渗出来，紧接着就听那人继续说:“我好像再哪里见过你呢……”

温度不高，偶尔还有外的风钻进来，男人的手伸过来的时候，池烟不自觉打了个冷颤。

“好好合我，资源我可以给你最好的。”

“你叫池烟？”

他的手已经停在池烟凸出的锁骨上。

“姜易，你他妈威胁我？”

着几发一起黏在脸上，转下都觉得有些疼。

梁峰垂在侧的手握成拳，呼也重了起来。

梁峰皱眉。

声音虽然不一样了，但是这张脸她隐约觉得熟悉。

“乖，别害怕。”

“你跟她最像。”

梁峰勾了下角，灯光底下，一张脸白的发寒，更显阴森。

池烟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，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他额上很快出了一层汗，嘴开始打颤，还没想好说什么，就又听那姜易:“还有十秒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