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玉戈翻了个白眼。

相对来说，三四月份才是塔里木盆地沙尘暴肆的季节，所以现在虽然寒冷，风沙却还不是最严酷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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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哥，要不要追回来？”墨镜男连忙问。

刚好这会儿先前出去的老乡又回来了，态度比先前还要热情。

尹一源看了她一眼，笑得古怪：“那是大祭司使用过的外族古语，你说得非常畅。”

走，然后抱起灯笼就要出门。

姑娘没再理会他，转回到了门里，连门也合了起来。

太一还没说话，周玉戈就忍不住在旁抱怨：“从她问起太一后，你们就开始说莫名其妙的语言，那么难懂，谁听得明白啊。”

六十三列阵迎君归

“嘿嘿……”王大少讪笑。

王大少趁他不注意，矮一猫，从他胳膊底下钻出门去了，飞快地跑出了院门。

周玉戈问：“就你们两个来的？”

楼兰姑娘很少说话，只偶尔用吐火罗语跟老交，老就负责给大家指路。一路越行越远，已经到了大漠深，队伍里大多是越野车，在沙地里倒还好，有两辆轿车就不太妙了，开得非常慢。所幸在情形继续恶化之前，罗布泊到了。

王大少看了一眼他们的人数，咽了咽口水，无奈：“其实我们这一路也很波折，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里，到了这儿还迷了路，你也知秦先生受的伤很重，偏还要继续走，所以差点出事儿，幸好这里的老乡救了我们。”

沈岚一愣，反应过来后皱了皱眉：“你懂？”

周玉戈伸臂挡住即将出门的王大少：“救了你和你的朋友，什么情况？说清楚再走。”

“是啊，我们是混在一个考古队里跟过来的，但是跟人家走散了，就剩我们俩了。我好几次劝他回去，他偏要去，我只好……”

这个曾经碧波漾的大湖泊，如今因为环境退化已经干涸得只剩下一滩滩白色的盐渍，证明曾经的确有水的存在。

跟着他出去时，太一忽然问沈岚：“你都跟她说什么了？”

“偷跑回来了？”

第二天出发的时候，楼兰姑娘照旧包裹的严严实实，只是多带了一个本族老上了车，楼兰姑娘叫他库伯。老也能说简单的汉语，肤黝黑的几乎看不出五官，只跟沈岚太一点了点，其他人连正眼都没给一个，上了车就孤独地抽他的自制卷烟去了。

沈岚莫名其妙，刚才她本没有察觉，还以为说的是普通话，难不是？

“不用了，有他在反而麻烦。”关九鼎摆了一下手：“我们还是好好休息，准备出发吧。”

他摇摇：“不懂，但是很显然，大祭司留了一手，连我都没告诉。”他停在门口，朝里面那扇门最后看了一眼，冷笑：“原来这里还有个活地标，不愧是大祭司……”

沈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那个楼兰姑娘，不禁有些疑惑：“我们说的话你没听见？”

沈岚看到，似乎明白了什么，问周玉戈：“这里以前有水的时候，是不是可以通往中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