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乎不需要再问，如果顾楚能够生育，唯一可能是顾承母亲的人必然是他，顾长安从未隐瞒，不是老婆或者顾太太，包括车上那句老板娘都没有任何玩笑成分。

他仔细观察着他，距离上一次见面又过去了三个月，徐臻没有明显变化。这个三十出的男人生的秀气，骨架匀称，站立着的样子有种蓄的自傲，并无凶相。

“刚成年就诞下私生子，你是自愿的吗？”

顾楚试图站起来拿床柜上的水，这使他的肚子看起来更加惊人：“你要喝点什么吗，我这里只有水。”

“你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，某种意义上说我对于他来讲确实是个，你的说法没有错。”顾楚平静像是在叙述事实。

徐臻看他狼狈笨拙的动作，恍然回神：“不，什么都不用。”

顾楚镇定的把书放在肚上，同他打招呼：“徐助理，好久不见。”

拾回了一些理智，开始像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一样苦苦挣扎着调整自己的情绪。

好在有徐臻。

他渐渐冷静：“所以那时候你就已经为他生了一个孩子。”

徐臻显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，他盯着他的肚子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：“你……”

只需要几秒钟的思索，徐臻便醍醐灌：“顾承是你的孩子？”

等到他八个月左右的时候，天气开始转。顾长安常常将他抱到卧室的阳台附近晒太阳，四月的和风从卧室的落地窗进来，带着暮春的花香，南方最好的季节已经来临。

徐臻沉默了片刻，似乎陷入回忆：“我真可笑。什么都不知，却自诩是最了解他的人，竟还将你当作酒店的。”

就在这个时候，他见到了徐臻。

在那之前，顾楚以为他的顾叔叔只把不正经用在他一个人上。他甚至还幻想着他们的婚姻并不完全是个形式。

不速之客。

他甚至想到了去摸床柜后面的枪。

顾楚迅速扯过毯子遮住了自己的肚子，尽这是多余。顾长安去了公司，晚餐时间才会回来，屋子里并没有人，如果他大声呼救，院子里的保镖动作未必有几步之遥的徐臻来得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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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臻笑出声来，这实在太荒谬：“天呐，你们不但是叔侄，还是夫妻，还有一个孩子，上还要有第

他说这番话时人站在酒店套房的外间，衣着凌乱面色红，背后的卧室里传出顾长安的促笑骂声，他在叫他进去。

顾楚自然是记得的，他同他说，小朋友，不是睡了你几次就一定要记住你的名字，顾总很忙，送到他床上的人不计其数，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独一无二，那我一年得打发多少人？不你叫什么，我没有听过你的名字，那就证明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。

顾楚说：“是。”他诧异自己竟能这样轻易的承认。

徐臻立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
顾楚淡定回答：“徐助理你这样问，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你的老板，他怎么会让自己的长子成为私生子。”

“你指我们第一次见面？”顾楚拿到了枪，重新躺了回去，不动声色的将它盖在了毯子底下，说，“是的，承儿那年三岁，我刚回国。”

起初他以为是亚瑟开门进来，因此手里的书都没有放下，好一会儿没听见声音，抬便看见了一脸惊愕的徐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