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楚听不进去，他害怕的不敢放开他：“我不要！你别去，你别去！”

忍了一个多礼拜忍到不得不见面的除夕，他都了思想准备要分床睡，中午上楼一看，那人竟还在自己床上睡得鼾声香甜，小脑袋在被褥外，小嘴儿撅着等人亲似的，他这心怦怦的好像十七八的愣青，险些又要激动的跪了。

顾长安拍拍他的背说：“这会儿想明白了也不晚，正好，今天全家老小都在，只要你点个，现在我就能给他一个妈。”

顾楚尖锐的问：“去爱丁堡，承承难就不受委屈了吗？我看不到，就可以不自己作下的孽了吗？”

顾长安弯腰亲他的鼻尖：“你要相信，这个屋里没人敢为难我的太太，你是承承的母亲，肚子里还有个小的，谁见你都得恭恭敬敬捧着，往后也是一样，你爱跟他们，咱们就在家待着，不爱跟他们，就让他们通通！”

顾承刹住了哭声，瞪着他：“你有病啊，他妈妈是我爸亲表妹！”

他被捉上楼带回自己房里，脚一落地便又要冲出去，顾兰生拦住了门。

既然跪下叫祖宗都哄不好，那就不哄了，不是不爱见么，不是嫌他说什么都不对么，正好见了面他也是膝盖，索甭见。那天他在客厅坐一晚上才把自己说服，临走上楼把人看了个够，出门前又将那保镖招来，要他们强行规律他的作息，早晚接送时间固定，不他愿不愿意都得回这儿来睡，三顿正餐两顿点心加一顿宵夜，不他爱不爱吃都得够餐数……

倘若顾楚那时苏醒过来看上一眼，便会知这半夜里的恐吓不过是虚张声势。这个时候的顾长安其实毫无筹码，他只要看上一眼他微凸的小腹就完全败下阵来，除了哄他高兴，便只剩干到他哭了。

顾楚语，口像是漏风的墙，冰凉的空气不断灌进来，梗的他难受极了。

“作孽？作什么孽？”顾长安的太阳突突直，“繁衍后代是每个物种的天！我要个孩子不行？”

顾承是叫顾兰生揽着腰抱走的，年龄差使得他们力相差悬殊，即使他挣扎，也很难在顾兰生怀里挣脱。

小王八，不要你盖我的被子睡我的床！起来，快起来！

“你可以要孩子，承承也有权利要一个妈妈！”

顾兰生把他放在床上，跪着小心翼翼用拇指给他眼泪，轻声说：“你不要哭。谁欺负你，我叫他以后都不出现了，好不好？”

他叉腰立在床旁声色俱厉的赶人，却只张嘴不敢出声，那兴高采烈的怂样儿，活像条被心爱的猫占了窝的狗。

这小混多金贵啊，他实在是火冒三丈又放心不下。

“你也知？”顾长安瞪他，“他当然有权利要个妈，是谁不给的？”

顾长安他的下巴凶巴巴说：“那你就老老实实给我生。实话告诉你两个我还没嫌够呢，你要是敢把这个弄没了，往后也就哪儿都甭去了，就跟这张床上给我叉开只生，生到怀不上为止！”

顾承劈盖脸的打他，打得自己哭了起来。

什么要跟我犟，去爱丁堡清清静静的有哪里不好，非得搞得自己不开心才满意？”

“别去！”顾楚慌张拉住了他的衣服。

顾兰生像是在碰一块儿水豆腐，手劲儿不舍得大，嘴里却说着残忍的话：“不用他是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