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淮玉握着杯子的手抖了抖，突然生出巨大的无力感。

这是他这些天看到的，女孩儿唯一真心的笑容，平日里哪怕她装得再好，他也知不是真的。

“想好了吗？”他嗓音微微发紧。

“师兄，我们谈谈吧。”

无论是时时刻刻的贴周到，还是刻意的贴近，和质问白墨时的暴怒。太明显了，她再迟钝也该知了。

这世上有那么多好女孩，她有幸得到了爱护，并一直

白桔目光微晃，看着远，出神许久。她回过，说的却是另一个答案：“嗯，我喜欢哥哥，不是被迫的。”

巧的是，还正好被他们发现了，一个连他都不知算不算得上是弱点的弱点。

林晨一雾水，作为一个年过三十还没谈过恋爱的人，是真的不能理解年轻人的情情爱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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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，可是……”那些人的目标，分明是你啊！

终于说了出来，她大松了一口气，脸上带了微微的笑。

一口红酒入腹，香醇携带着刺激，蓓都被释放了般，白桔一口气喝光了一杯。

她想清楚了，事实永远不会改变，喜欢就是喜欢，如果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，她大概……会更讨厌这般无能的自己。

林晨有些懵，最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家先生的想法了。

宴会才过半，总是热闹的，白桔找了个偏僻的沙发坐下，下意识扫视了一圈远，喧闹的场景激起一层层烦躁。

一路上，白桔都安安静静地跟在唐淮玉后。不知该说什么，也不知该不该解释她和哥哥的关系。

“不明白？”白墨笑了下，缓缓：“我妹妹。她现在，大概是真的生气了。”

“还不懂么？他们一直不敢真的动我，这般急了，有鱼死网破的可能。”

终究还是迟了么……

“嗯。他们总算忍不住了。”似乎早就料到了，白墨把玩着手心的刀片，低垂的眼，灯光也无法侵入一丝，“也好，敢动我，也是该付出些代价了。你带人暗中跟着她，我自己过去。”

毕竟在外人看来，他们是亲兄妹，这种羞耻的关系，即使是被迫，也难以启齿，更何况不是……

“师兄，对不起……别喜欢我。”白桔尽量扬起笑容。

本想徐徐图之的，却还是心急了。今晚在看到白墨的那一刻起，赌局就开始了。赌她不会拒绝他的靠近，或是对他有一丝好感，他仍然有机会。

欸？！

他？她？谁？？？

“对不起……”女孩的眼泪突然如断线的珠子从两颊落，所有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，哽咽，“我不值得的……喜欢我什么……”

“喜欢？”唐淮玉坐在她手边，一如既往平静温和。

“既然你知了，那么……”唐淮玉苦笑，“真的没有机会了么？”

她的心里，眼里，从来都没有过他的位置。

她并不笨，只是从没有过除了哥哥以外，与异相的经验，一直以为唐淮玉对她是照顾后辈的意思，直到今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