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时分，钟氏大厦的董事长办公室里，大班桌后的钟琪叠起双，放下手里的签字笔，指尖转到桌上的亮个不停的手机上。

钟琪在从J省出发的飞机上，十指交叉叠在前，阖眼躺着。

钟琪听他那里有杂音，便问他：“你没有在澳丹？”

远在帝京的钟琪脚尖转动，大班椅转过去，面朝明净的落地窗。

“好。”钟琪问他：“还有再痛么？”

江聿城：“提前告诉我。”

他停下脚步，单手放进西口袋里，略微抬眸。城市的楼宇和亮起的霓虹，裹在重的暮色间，斑斓的光影投进窗内，覆在深邃的眼底。

江聿城：“没事了。”

月底，国家官方公布，军方大面积人员调整，有裁军、调岗、升降军职等等，媒上篇幅不小。还有个小消息没有传开，说的是傅家的接班人被调回帝京，其中意味难言。傅家的老爷子不好，出这么大的事，竟然好些日子没有面表态，恐怕是被打击的快不行了。

五脏肺腑在翻，发起腥，一愤懑行将出，傅玉京生生压了下去！

“……钟琪！！”

傅玉京的双眼死盯着这人手里的棋盘，鼻翼阖动、嘴微颤，口起伏不定。这人被吓到了，放下手里的东西，急忙忙过去：“老爷子，您怎么了？”

和很多人曾有过的情绪一样。

江聿城的声线很低，音色沉厚，“还在公司？”

树大深又怎样？

……想她了。

她能想到傅玉京现在的气急败坏，想到他冲天的怨气、痛恨，以及他锥心蚀骨的痛苦……

手杖落地，傅玉京一手按在心口上，一手抖着指向“棋盘”。

没过多久，另有不知内情的人抱着个大礼盒进来，恭恭敬敬地说：“老爷子，钟氏的董事长刚刚派了人来，说是上次您寿宴空手上门，他们董事长心里过意不去，特意给您备了厚礼送来。”

傅玉京转动眼珠，抿着嘴看向他怀里的盒子，半人高，扁平，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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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棋、无路，寸步难行。

钟琪：“快了。”

已经成了定局。

开国功臣的福荫、战功的添砖加瓦、几十年的戎生涯……

然后她抬起手，指尖在嘴上轻轻一碰，而后搭

这人打量着傅玉京的神色，放下盒子当着他的面拆开，把东西拿了出来。一看，是一张棋盘和两盒棋子，良木的纹路是可以窥见年月的沧桑，棋子在盒里晃动时的响声清脆悦耳。

但棋盘上光一片，没有棋路。

傅玉京“噗”地一声，出口血。

眼瞧跟班走开，傅玉京耷拉下眼，拐杖扶手上的两只手徐徐地动了两下。

真的在澳丹大楼的江聿城哼笑了声，抬手比了个手势，看要走过来的助理脚下拐个弯离开，他迈开长，朝僻静的地方走，“上市的消息什么时候让媒公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