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心虚，都会低。

        霜出笑容，「伊森不会生气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那亚不点也不摇，就只是低看着火团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亚，伊森一直在等你回来。」霜哑着嗓音，轻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父亲，母亲会不会生我的气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另一位父亲已经回归穆拉萨，他说不想任何一个族人留在外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现场一阵沉默，平时还有虫鸣的森林此刻居然安静异常，只剩火薪燃烧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霜的出现蓦然让那亚想起了自己一边哭泣一边喊着父亲的羞耻画面，他扭过准备逃跑，藤蔓却早他一步先拉住了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    又隔几天，夜晚降临，树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，那亚以为来的是柯达，殊不知从树丛里出来的居然是霜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要肉条吗？」那亚尴尬地递了肉条过去，好在霜没有不给面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惹火伊森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，就连伊森最爱的赫拉也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，因为我能理解你的不安，不安我回来後会不会再次伤害穆拉萨。那亚，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，相信我。」霜的语气温柔而坚定，那亚不禁抬看向树灵，相连的传来了对方的心思与情绪，带着忐忑不安却坚决不退让，那亚沉默了许久，才终於开口，那声音犹如星火忽明忽灭，但烧没的灰烬总算又重新燃起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现在也听他的话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霜没说谎，「伊森的确不会生气，但会打屁。」就像那时候他错事一样，不会对他发脾气，但会用伊森风格的方式让自己知错事该受罚。

压那亚迫着面对自己，要是那时候真让他逃走，那现在自己可能也是找不到那亚的其中一员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别跑了，我不会对你什麽。」霜坐到火团旁，伸出绿色手臂烤火：「不是柯达告诉我你在哪儿，是我自己找到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他是树灵，我为何不能听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然後，落响起了响亮的拍打声，声音之大，惊得族人都跑出来看发生什麽事，直到看见那亚被扒了上的料，趴在伊森上出小麦色屁，好奇的族人便纷纷缩回去各自散场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答覆，那亚安心回落，向伊森解释了自己的行为并认错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是不是怕伊森生气？怕霖生气？」霜问：「还是你怕我抓着这件事，故意弄你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看样子这话题是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，「我隔几天再来找你。」柯达放下鱼串转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此话不假，柯达的确没有带分支来找那亚，而是带了那沙那罗以及跟着这两个赫拉屁後面跑的德鲁们过来，他们才刚走到附近就感受到另一个树灵也在这里，彼此互看一眼，都各自爬上树给自己找了好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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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赫拉瘪了嘴，低戳弄火团，拨开的树枝烧得劈啪作响，「谢谢你的鱼乾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赫拉紧张地咽下口水，结上下动：「我会回去，但不是现在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原本他们是想来劝那亚的，但既然另一个树灵自己出，现在好像也轮不到他们出场，索找个位置看看他们怎麽谈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压着强迫自己，那亚打从心底唤出这声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