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）

金銮殿失火的消息，很快传到华光殿。

消息禀报到梁衍耳边，梁衍却不急着差人去救火，眼扫过对席空缺的位子，摩挲玉杯，“他要寻死，就由着他去。”

段坤利立明白王爷的意思，派几个人过去盯着，但不必大张旗鼓，又压低声问，“午门外——”

“按老时间。”梁衍慢慢饮了一口酒，柔的香气在，他忽而问起来，“王妃如何了？”

段坤利微笑：“王爷放心便是，王妃由老胡护送，早已离了，眼下这时辰，早在府上了。”

……

魏诏瞧见外边的火光，直破重的夜色，可惜看得不分明，他的神色却由冷酷慢慢转为一种温柔，复又抚上她的脸颊。

引章挣扎，却不敌他，被桎梏在龙椅上，一片巨大的阴影投来，魏诏俯而下，明明腹得那样深，他却慢条斯理弄起耳垂，牙齿轻轻咬着，用温柔的口吻哄：“他给不了你皇后的位子，我来完成你的心愿，你与我一起死在龙椅上，生生世世不分开，你皇后，我是你的裙下之臣，生生世世受你的差遣，梁衍再好，可他有一分我对你的用心。”

“你不是念着那未出世的孩儿，随我去了，你就能见到他，听他喊你一声娘亲。”

他的声音温柔而缓慢，恍若是的低语，一字一句地敲在心扉上。

引章想到那个未出世的可怜孩子，腹下血肉窜动，似还留有他的温。

她不禁片刻怔然，血色尽失，可又倏地被他这话里透出的痴缠所骇，冷声：“先前你让他人作你的替死鬼，死在金陵百姓面前，既保住命，又得了天下的歌颂，两全其美，只是现在北朝送你入京，你已成弃子无路可退，索拉着我一同死，说是为义，为着我，分明是为着自己的一己之私，你至死都不甘心，为何你输得一败涂地，只有我死了，梁衍此生注定痛苦，这才能藉你。为此，你死都甘心。”

引章杏眼明锐，眼底仍有残红，“纵使鬼，沦落到阿鼻地狱，我也绝不与你搅合在一起。”

话罢她咬，一缕鲜血从间溢出来，竟是要咬自尽。

“瑶娘！”魏诏竟看得心一惊，立即撬开她的，手指钻进去，抵住里紧闭的。

却在探指时，原本阖眼昏迷的引章骤然睁开双眸，眸光冷厉如刀，往他腕间狠狠咬下去，她用尽了力气，伤口开肉绽，似爆血浆，青都蹦出来，魏诏嘶了一声，似乎痛极，抚着她的双臂微微放松。

引章本想趁他痛极抽，可一步都未走出去，一只铁掌骤然探过来，将她压在龙椅上，魏诏双手拢住她的脖子，“你能逃到哪去？”不许她逃，之后又俯弯腰，把进她紧闭的间。

“放开我！”引章惊极怒极，骤然松，将他的大咬得遍血淋漓，这反而更取悦魏诏，最后甚至双膝跪在她两之间，紧扣住她的脖子，扼住她的呼，让她在窒息之间跟自己纠缠。

鲜血从他口中溢出，渡到她嘴中，复又被他卷回来，津赤血在二人衣领间，引章又将嘴紧紧闭着，魏诏怎么都撬不开，松开她的，低低息，又忍不住抚着她红高翘的，目中尽是痴迷之色。

她只知他贪恋她的美色，贪恋世间的名声权力，他确实如此，从阁罗凤得到人面，让一个死囚易容成自己，假替自己坠楼亡，保全自己后英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