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：“你当真没有话跟我说么，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，一直想说很久。”

“算起来，我今年才二十岁出，却觉得要过完一生一样，有时候我就想，当初就不该接受你的好意，让你一点点靠近，你把我的心整个都带走了，却让我留在都城，任凭父皇将我当作政治博弈的妻子，嫁给两个又老又丑的男人。”

她自顾自：“熬到他死，你才肯回来，又嫌我是克星，要打发我，知我舍不得儿子，就让丫饿着他，活生生把他饿死，他是个痴儿，你嫌丢人，但他是从我上掉下来的骨肉，我心里痛得快要死，你凭什么认为一切跟什么事没发生一样？你现在落得这下场，老天爷有眼，我看着都开心。”?

她趴在他口上絮絮叨叨地说，又哭了，嚎啕的哭声连殿外的福全都听见。

婧王一言不发，细罗狠狠咬住他的，婧王忽然吐了一口血，到她角，脸上，他呼紊乱，脸色青白狰狞，细罗却一点也不惊慌，笑：“你要死，我陪着你成不成？”

婧王忽然慌张起来，用力推开她，大声：“不，不要。”

细罗死死揪着他的衣服，亲昵地贴着他的侧脸，角出一黑血，早分不清是谁的，“这样不好吗，你不是说要给我一辈子的荣华富贵，你死了，我哪里找去，只能跟着你下去，生生世世陪着你，反正咱们俩是天定的冤家。”

婧王一副残躯，被她夹着双臂死死困住，挣扎的力一点点变弱，临死前还剩着一口气，着泪惨叫，“阿，你死干嘛，你不要死，六叔求你。”

他脖子上爆出青，此刻心底所有潜藏的、隐秘的爱意都如火山爆发，细罗却将他缓缓放开，掉角上的黑血，挑着一抹笑意，狡黠而又恶毒。

“那我就听六叔的。”

当着婧王的面，她将唯一一颗解药进中。

缓缓咀嚼，顺着食咽下去。

婧王意识到之前一切她都是在戏，猛的睁圆双目，拼全力要攥住细罗，他想要说什么，但咙堵着，呼不上来，脸色由青白涨成紫红，也没说出一个字，手臂慢慢地、无力地垂下来。

眼睛仍睁得大大，两颗猩红的眼珠直勾勾瞪着她。

细罗盯着他，浑然不觉这一幕多么可怖，反而让她想起痴缠引章的阿塔，临死前也是这副面孔，死不瞑目，眼里着震惊痛苦，无声控诉心上人的欺瞒。

意识到这一点，无形中取悦了她，于是细罗慢慢微笑起来，笑容冷酷而痛快：“一路走好，六叔。”

福全将细罗送回寝，回来禀报，说是人死透了，死前连眼睛都没闭上，少帝微笑：“朕果然没看错姑母。”

细罗进前，早有人查清她上所携毒药，但少帝装作不知，让她去死婧王，最合适不过。

随后梁衍出城的消息传来，得知阁罗凤一只眼被刺瞎，少帝何尝不知这是梁衍的杰作，阁罗凤狡猾多端，擅长易容骗人，若不让他少一只眼，怎么能杜绝这种事再发生。

阁罗凤暂且被押在天牢，听候置。

福全问：“梁衍等人已经离开都城，要不要派人出去？”

少帝却摇：“梁衍在谒朝位高权重，一旦有什么闪失，南境甚至谒朝就有理由发兵，南诏正值多事之秋，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。”又问，“何人跟梁衍一起离开？”

福全轻笑：“是一位女子，被他护得紧，没面。”所以暗哨没有机会将她的容貌画下来。

少帝因此想到先前的事，“早前南境吃亏应下盟约，朕就怀疑其中有猫腻，婧王手里着梁衍什么把柄，让他只一人闯进皇，只求这二人死，开始朕以为是他们在战场上结下血海深仇，现在看来，还是美色祸事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