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明脸色有些架不住，但仍是恭敬：“王爷还有何事要吩咐？”

陆演没作声，东明继续说下去，“人发现的时候，只有一尸，脸没了，后来在院附近发现残破的半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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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车里却响起一阵压抑低沉的咳嗽声，梁衍才让人止住，陆演咳嗽了些时候，方才静下来，冷声：“王爷的恩情，陆某记下了。”

梁衍的声音没什么温度，“将她脸上的东西去了，不要心。”

陆演敷衍地问，“找到了？”

“大人。”手下将完整的脸呈上来，让他过目。

东明知大人指的是另外丢失的半张，低声：“被野狗吃了。”

街市上的百姓看见他们，纷忙让开一条儿，烟尘乱斗，梁衍穿锦袍，坐金镶边的鞍，一富贵风，惹来不少目光。

东明走进去，连都不敢抬，瞧着地上凌乱的碎片，“有莫小姐的下落。”

一行人在驿站下榻，东明刚收到南境传来的消息，正要禀报给大人，屋里骤然响起瓷碎裂的声响，一声冷斥，“出去！”

“没用的东西，还留着干嘛。”

梁衍扬眉，“好歹来本王这里客一趟，就这么孤零零走了，外人可要数落本王招待不周，失了礼数。”

“看来有人怒火中烧了。”陆演轻轻哼了一声，着张鼻青脸的面，“你通知一下他，三日之内，我得见到人。”

他抬手，段坤利高声：“启奏！”

东明低声：“你先下去。”

……

回去后，段坤利按吩咐办事，将那如花似玉的美人闷死在枕底下，又叫手下取一把刀刃锋薄的匕首来，一点点掀开美人美丽苍白的面，连同她的红柳眉。

东明连忙叫手下牵住大，安顿好兵荒乱的现场，却难掩慌乱，四下溅起烟尘，众人脸上灰尘仆仆，好似在泥坑里打，哪里像是堂堂首辅的手下，倒像是穷巷子里出来的壮汉浑透着狼狈，足让段坤利等人看了一场笑话，大笑：“不够热闹，再大声，要让陆大人高兴，不把王母娘娘惊下来，甭想领今天的工钱！”

当天傍晚，去往金陵的路上。

陆演听到门口的动静，冷冷：“进来。”

段坤利看了一眼，咙犯恶心，捂着帕子侧过脸，“扔给野狗。”

送走金陵的贵客之后，段坤利：“锦州那边传来口信，打点得差不错了，这一路上，不会让他轻易好过。”

让东明启程，向梁王等人拜别。

他后一列侍卫立敲锣打鼓，另一列则放起鞭炮，顿时锣鼓喧天，惊天动地，东明被惊了一，陆演所乘的车前大更是咆哮一声，蹄子乱扬，烟尘乱斗，车里传出来一有些慌乱的冷声，“东明！”

一层纤薄的肉之上，红柳眉鲜艳夺目，双目是空空的两个，而肉之下，鲜血淋漓。

梁衍不紧不慢：“且慢。”

梁衍颔首，翻上，一行人进了城，段坤利略落后他一步，问，“人要怎么置？”

一个小丫鬟捂着脸哭跑出来，正撞上门口的东明，又羞又惊，不知怎么办才好。

最后在敲锣打鼓声中，一行人热热闹闹被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