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笑什么？”基米尔问，声音懊恼极了。

那沙滩空无一人，周围是群山，重兵把守，这家酒馆的地下一层是唯一被允许观望的缺口。

32.大月亮<天使莉莉娅(小枕)｜PO18臉紅心

“那个……”店员制止了她，捧着盒子挠了挠，“您要签收一下。”

他的说法已经极尽委婉了，这家伙明明是在啜泣，翅膀一抖一抖的，又强忍着没有抬手眼泪。好在他的位置靠里，人山人海的也没人注意。

大天使红了脸，慌忙埋下，把卡片回了口袋里。嗫嚅了会儿，他又重新捧起那杯子，小口小口呷着，动作乖巧，满带委屈。

“哪有你这样喝的？”伊安把目光放回他脸上，说，“像喝牛一样。”

而伊安说：“你这不是歉啊，你只是在撒。”

伊安是在学院的天使酒吧里找到基米尔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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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嗨。”他打了个招呼，到小圆桌对面的椅子上。

天色更暗了些，灰蒙蒙的色调似乎从海底冒了上来，阴云密布般蒙了一整片。

基米尔往后靠了靠，整个子都湮没在阴影里。他面前是个厚重的玻璃酒杯，小麦啤酒的色泽晶莹透亮，细密的白色泡沫盖在上面，抿一口便附着在了边。

他看着他端起杯子，那

小圆桌上搭着张卡片，见他不回答，伊安便自己拿起来看。正面是基米尔的歉信，背面是莉莉娅张牙舞爪的字迹。

小天使耸了耸肩，建议：“你应该点些甜饮料。”

店员搞定任务，闲来无事地插了句话：“是的哦，而且我们都是送到手上的，要由当事人当面签收的哦。”

玛丽在一旁磕磕绊绊地安着：“他应该、应该不知你在外面……”

“我不要！”

“冰淇淋苏打……要不我们换一下，你还是喝汽水吧。”

“我看你下午都在发呆。”伊安回想着。

傍晚时分，路灯亮着，海看上去很深邃，天际却是种漂亮的青灰色。周围很静，由于种种规定，这里可以说是与世隔绝。

“那边真的就是尽了吗？”

伊安：“……”

伊安接过，基米尔问：“你点的什么？”

酒吧有两层，从坡边的正门进去，穿过熙攘的人群和晃眼的彩灯，来到屋外的阳台。给侍者看过证件后，沿着木制阶梯往下，黑的拐角过后，便是与吵吵闹闹的一楼完全不同的另一个空间。

“大概吧。”基米尔回答。

“不好喝。”基米尔回答。

小天使看着看着便噗呲一笑，一点不给人面子。

32.大月亮

“好啦好啦。”她接过笔，签了个潦草至极的名字。」

“那位先生已经付过钱了，内衣的话不能退……”店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，音量还那么正常，莉莉娅急得直想捂住他的嘴。

乐曲轻柔，光线暗淡，墙上开了条细长的窗，可以望见外面的沙滩，还有那一片青色的天空。

“我没有！”

她于是给他回了卡片，上书：“我吃了药，吐了两天，我不陪你玩了，也不要原谅你。”附带一个歪歪扭扭的鬼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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句，就想拉着玛丽离开。

侍者端着托盘过来，高脚杯里是加了樱桃和冰淇淋的汽水。

大天使拒绝，并且说教：“未成年人不得饮酒。”

莉莉娅：“……”真是贴心的服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