莉莉娅：“……”

“我想上厕所。”

她不顾抗议地叫来了医生，大夫检查了一番表示没问题，临走时交代：“不要让他随便乱动，不要下床，要上厕所用壶。”

莉莉娅忙

她看着他上缠的那圈纱布，一时只无力地叹了口气：“很疼吧？”

基米尔垂着脑袋，好半天才回答：“我不出来……”

“不要。”

但她还是有些不满的，斟酌了下还是埋怨：“你给她分真不是报复吗？你真以为她会因此而认识到自己的错误？”

磨了下下，护士便拿着工进去了，基米尔却是瞪着她们俩，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，并不合。

她尽量耐心：“那你之前是怎么弄的？”

“医生不是说没问题吗？”

“我知的。”莉莉娅打断了他。

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，问：“但你看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嘛。无论是你给的惩罚，还是你上的课，你所坚持的那些，本没有回应啊……”

对方拒绝回答，小姑娘耐心耗尽，出门找了护士。护士站里忙忙碌碌，等了半天终于有人抽空回答了她：“刚摘，不能一直插着呀。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你怎么了？”莉莉娅忙去扶他。

小姑娘一个两个大，试探着问：“要不让护士给你插下？”

她没有再说下去了，因为基米尔脸上那种呆滞变得更深了。他望着她，似乎不能理解她说的话，茫然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空无。

“我去叫护工。”

他又问她：“听说他们打你了，你有受伤吗？”

莉莉娅望向一旁架子上的壶。

“不不。”基米尔想下床，但这对他来说似乎很困难，稍有动作他的脑袋便开始疼，眼前的事物剧烈摇晃，呕吐翻了上来，又被他强制压了下去。

“基米尔？”

她伸手扯了下他的衣服：“瞎说什么。”

莉莉娅终于会到了什么叫难伺候。

空气又静了下去，好半天，基米尔忽然撑起子。

莉莉娅：“……”

“对不起，”基米尔叹气，解释，“不能让你杀人，所以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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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是肉伤，没什么。”

她贴心地帮他关了门，站在门口耐心等着，心里想说生病的人都这么别扭的吗？她等了很久，但基米尔压不叫她，她只得自己推门进去，小心翼翼：“我进来啦？”

莉莉娅吓了一，眼前的少年脸色苍白如纸片，额上全是冷汗，嘴发青还颤抖。她忙去按铃，基米尔却制止了她：“别。”

病床上的基米尔依旧是衣衫整洁，看不出是搞定了还是没搞定。莉莉娅去倒壶，一拿起来，里面却是空空。

基米尔终于抬起眼睛，眼神透着无用的认真，他说：“不能因为怕被报复就选择忽略呀，我是老师好吗。”

基米尔抿着沉默不语，莉莉娅只好继续：“放放水不就好了嘛，这么严格你也没什么好。现在后悔了吗？”

“怎么了嘛？”她问。

破了，气氛忽然和谐了起来。莉莉娅便笑，抬手看了看：“是吧，玛丽帮我的。”

莉莉娅谨遵医嘱，拿起了那个白色的：“你自己来？”

大天使又不说话了，咬着下一声不吭。

莉莉娅：“……”

“我是不是很没用？”

“你不舒服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