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似乎也不足为奇，且轮不到他来问。也许有很多别的可能，但以句牧现在的脑子什么也想不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句牧肩颈垂着，整个人都像卡住了，半天不知手脚该怎么动。他的余光瞥到地上安全套的包装袋，突然就哽咽了一声——也便是说，涂愿教他用安全套，却可以将子敞给别人。但句牧的哭意泛起不是因为这个，而是因为他发觉即便如此，他脑子里此刻想的仍是小愿有没有受苦啊？

        无可救药，句牧承认自己真的贱得无可救药。他上一下子脱力地俯下来，双臂艰难地撑在涂愿两侧。一眨眼，眼泪就砸下来。他模模糊糊地望了涂愿一眼，但涂愿用小臂遮着半张脸。句牧绝望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感知涂愿的能力，他什么都不会了，不知涂愿被干得舒服还是不舒服，此刻开心还是不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，他与一按摩棒没有区别，也许涂愿想与他解释清楚的正是这么一件事。但那又如何呢？若要在成为按摩棒和失去涂愿之间选，句牧依然毫不用思考选择前者。怔怔明白了这点后，句牧抬起掌飞快去眼泪，下重新动作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鸡巴规律抽插，他了鼻子，眼神没有焦距地轻轻垂耷着，耳边是涂愿再度挤出来的叫床声。又干了几分钟，涂愿的淫水一波波漾出来，高中他的手臂仍遮住自己眼睛，上着子扭动抬起。鸡巴迎着水在内磨了磨，涂愿又隔几秒打个颤，然后子才终于下来，舒展在满沙发的香槟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句牧缓缓抽出肉棒，他还没，但他只抬起眼望向涂愿，低声问：“还要么…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涂愿咬紧嘴，沉默地回望着他。然后句牧没有片刻犹豫，摘了套丢掉，默默把没有的鸡巴回子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愿……”句牧的轻声呼喊被剧烈的音乐声盖过。他跪到沙发边的地上，重新摸到涂愿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终于，可以好好看看涂愿的脸。涂愿只是化了妆才显得五官张扬，但细看，他最大的变化不过是发留长至肩而已。如果这令他感到陌生，那从今天起就重新去熟悉。句牧的手往下移，给他拉上罩肩带，然后扣搭扣。搭扣在背后，几个小钩子句牧摸索半天挂不上。涂愿轻叹一口气，默默半侧过，句牧这才探过去把排扣扣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那所学校……读书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涂愿坐起，捂了捂额。句牧这样都找到他了，再瞒也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，我在他们咖啡店打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句牧小心“哦”了一声，不准备继续问关于读书的事。涂愿愿意回答他这个问题，不再失联，已经万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句牧，”涂愿终于还是要把话摊开，“你知不知我把你当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沉默了几秒，句牧不回答他，转而定定执拗地说：“你给我交了第一年学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，”涂愿的脸被斑驳的灯光照得失真，“我可怜你，就当我买了你半年行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