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牧和涂愿第二天就如常去学校了，反而许晨妤在家休了一个星期。据两人所知，刑警队的人没找他们，却去了趟许晨妤家。再返回学校，许晨妤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，她主动申请换班了，句牧知dao消息都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    涂愿倒没表现得很忐忑，还有心思叮嘱句牧着紧冬训。句牧就逃了上回周一那天训练，还算是有特殊情况。可找医生补来的请假条都没用，老周嘴里说着不生气，却罚他蛙tiao爬完了教学楼，还说冬训结束句牧跑不进4分钟的话，寒假就别想好过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寒假没几天了，他被老周cao2练得狠，每天恨不得将“睡觉”两个字刻在脸上，再不敢夸口什么jing1力过剩的鬼话。有次夜间，涂愿在宿舍楼dao角落按住他口交，鸡巴han着han着觉得不对劲，抬tou一看，句牧还靠着墙居然就垂tou打起瞌睡来了。涂愿觉又好笑又心疼，给他拉上ku子，笑着抱他。句牧迷迷糊糊地回搂住涂愿的腰，亲他耳朵，咕哝对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涂愿知dao小狗这样努力皆因他以为自己在等他。他上dao时的认真与喜欢自己的认真都同样诚挚，这大概就是句牧生命里仅有重要的两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立案侦查十三天后，公安对他们zuo出了销案决定，而jian杀案也因为涂愿透lou的那个名字有了新的进展。涂愿手上的伤结痂后又被他无知无觉抠过几次，这甚至还是他当初录口供时用来对着警察惺惺作态掉眼泪的方法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段时间，比起案件而言，涂愿更关心母亲有没有什么异样举动。袁琬定然猜到了他和句牧之间非同寻常，只是不敢在眼下这个关键当口与涂愿针尖对麦芒。她zuo不了多出格的事，但起码能让句牧进不了他们家门。这样试探涂愿，涂愿也没有强yingding撞她，袁琬便放心了些。她这几天连Q大附近的租房情况都收集好了，拿出来问涂愿意见。当然，她gen本不需要涂愿意见，只不过以此确认涂愿仍照她心意考Q大。每当看见她lou出这种满足之下的慈蔼，涂愿就意识到，自己多少遗传了些她的演技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来以为波折过去，大家都能相安无事苟到寒假。谁知dao，就在放假前一天，句牧与人打架了。那是周一大清早，全校师生盯着他在升旗台前罚站。但他表情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，一点没见认错的意思，于是自然课也不用上了，被继续罚。

        涂愿也是升旗结束后，才跟齐少寅问到大致情况——句牧把张衾打进医务室了，juti起因却不清楚。等到大课间，涂愿再来到升旗台边，句牧已经趴那儿写检讨了，额tou贴着创可贴。和犯罪分子拼斗都没受太明显的伤，和同学打架反而见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涂愿从背后戳戳他肩膀，声音tiao出来说：“写早恋检讨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句牧回过tou，委屈满满望了他一眼，却不zuo声，继续埋tou编他的检讨。涂愿知dao事情和张衾有关后，稍觉心虚，他没把之前在冬令营与张衾的冲突讲给句牧听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回事嘛？”涂愿亲昵地用肩tou撞他，但句牧还是闷不吭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讲啊……？不讲……那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果然，句牧对涂愿沉不住三秒气，ma上开口：“他……他说我耽误你前程，就是我影响你冬令营发挥，还说你俩目标都是想保送Q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信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信他个屁！”句牧翻了个白眼，继续龙飞凤舞画他的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揍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揍他是因为看到他偷拍你的照片，冬令营你睡觉的时候……”句牧萎靡的眼神飘向涂愿，“晨训完撞见他在qi材室对着你照片luguan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？”涂愿感到意外，很快却又恍然大悟，“哦……难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句牧瞧他这反应，气呼呼叹了口气，埋tou幽怨地说：“看吧，你知dao什么又不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涂愿抿住笑意，轻柔地耸了一耸他胳膊：“生气了？还要气多久啊？要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……”句牧刚可怜巴巴吐出一个字，忽然远chu1涂愿的班主任遥遥地喊涂愿，叫他去办公室帮忙分寒假作业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涂愿高声答应，看了眼时间，转tou对句牧说：“回来再哄你哈……”然后就径直跑开了。这下句牧更为憋屈，脑袋趴到方格纸上，奄奄一息。出乎意料，几秒后涂愿又折回来，趁周围没人，往他脸上啵了一口，悄声笑说：“揍得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句牧望着涂愿迅速又跑掉的背影，愣呵呵笑了一声，然后继续埋tou苦战检讨，觉得一下子文思如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