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有所思地点点，坦然把手交给她，：“那就请谢夫子指教了。”

她觉得这个氓生得真俊，据自己从话本子上习得的剧情，作出惊惧皆有的小白花模样：“住嘴，你这逆徒，居然敢欺师灭祖。”

“陛下。”她不在众人面前撒，只是小小地唤了一声。阿晚一福，便知趣地退下了。

素白的溶溶半落，倒称了国丧之哀景，只是燕雀嬉戏，扑棱几下落在庭院中也无人去驱赶，犹自闲庭信步。谢妍远远地抛洒了一把谷米，它们便点争相去啄食。

余下的他倒没再说，然眉峰轻耸，警戒之意毕现，“退下吧。”

姬旷的手搭在她背上，她回首，见他眸中墨色沉沉，连忙：“自、自然啦，你不是夸我字好看来着……我来陪你练字罢。”谢妍写得一手簪花小楷，皆是夫子之结果，夫子胡子瞪眼睛地命她每月抄一遍，她只得挑灯夜战，写到最后悲从中来，“哇”地哭出来，最后终于引得阿爹心疼，替她抄书。

他任由她的长发拂过嘴，却丢开笔扣住她的纤细的手腕。

“夫子若跟了学生，”他的嘴轻薄上她的脸颊，当真有几分风纨绔的气势，“我定叫你整日快活……”

陛下这才注意到她跪在一边，他偏过，审视的目光落在她上，淡淡：“夫人既然要你，你便好好伺候，若有什么不当……”

欢爱过后，谢妍一向睡得极沉，又是春日午后，难免贪睡，任那云展复离，也睡得无知无觉。等她脑袋重重转醒之时，打开纱帘，唯见阿晚守着。

“这才算真的欺师灭祖。”

“陛下去见几位重

等用过了饭，谢妍便替他散了发髻，用羊角梳一绺绺通散，墨发披在他背上，她爱不释手地摸着那凉凉的发丝，听他：“阿妍，我答应你接她出来，有何好没有？”

女夫子在埋怨她的坏学生，谢妍只觉得被他的气息包绕着，舒服得要命。

练字最终还是练到床上去了。谢妍方把着他的手写了一首，铁钩银划的笔力，却是阁中闺秀的笔画，她觉得自己这个夫子得颇不称职，让学生写了个四不像出来，不好意思地摆过去瞅他。

他连衣裳都不曾解，还将她压趴在竹桌上，连子都一撞一撞地被压在宣纸上。

他当下便撩起美人的裙袍，扯下亵，狠心进去。谢妍的嘴被他咬住，只有又哑又的一声短。

谢夫人的脸红扑扑的，绵绵地嘟了嘟嘴，挣脱开他的手。

谢妍感到他在自己的耳边低低地：“夫子好香。”她眨了眨眼睛，他又促狭：“夫子这般美人，何以束脩过活？让学生猜猜……”

缀云却是不知所措，按说姬旷此人，是她阿爹原本属意的结亲之选，可她从未见过这位战功赫赫的姑王，只知其手腕智计，无不过人，威仪天成却温厚仁德，如今一见才知他连一副都生得如此之好，难免生了几分懊悔。

姬旷的手挨在少女的腰肢上，在春意的午后，她似是个小炉子，叫人挪不开手。

她还扬手，忽而听见跪安的声音，便连忙丢下谷米，解开袖摆，转眼人已经到了她眼前。

她只见高大的青年牵住谢妍，替她抖掉衣领上粘着的谷，俊美的脸上出些许笑意。

点墨在熟宣上晕开来。